不……這怎麼可能!
它不可能有意識,它不可能!他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
“冷靜點……”
這是相鶴的域界,也就意味着所見并不一定是真實的。
“……是這樣……”
深深吸了幾口氣林彥伸出顫抖的手去觸碰那根觸手。“好吧……你比我強,既然如此可以告訴我相機在什麼地方嗎?”
猩紅的眼睛眨了眨操控那根觸手将林彥捆了起來。
“……你真的還記得嗎?”
我真的還記得嗎?
好了……不要想這些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毫不留情的把匕首插進觸手裡。
一陣吃痛觸手松開了,可卻沒有向之前那樣發起攻擊。
“認得我對嗎?”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邁開腳步朝風吹來的方向走去。
“希望你能随叫随到。”
————
“媽媽你知道什麼是死嗎?”
側頭,一個梳着麻花辮的女孩抓着婦人的衣擺搖了搖。
“這是什麼意思呀寶貝?”
女人蹲下身輕輕把她翹起來的頭發壓平。
“萍萍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我不知道。”
被稱為萍萍的女孩搖搖腦袋固執的拉着女人。
“告訴我吧媽媽,我想知道。”
“可是媽媽真的不知道呀。”女人起身端來一碗血水。
“把最後一碗湯喝了吧萍萍寶貝。”
“喝了媽媽就會告訴我嗎?”
“也許吧。”
萍萍接過碗毫無顧忌喝了起來。
“這是重新熱過的,有變味嗎?”
“沒有媽媽。”萍萍揚起笑臉,隻是這張臉的嘴角挂着鮮紅的血。
“很好喝哦。”
“真乖。”
女人接過空碗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還有什麼事嗎寶貝?”
“沒有呀。”
萍萍跳上餐桌伸手拿過與落面前的抽紙擦了擦了嘴。
“媽媽我去玩啦。”
“注意安全哦。”
全程,這位媽媽臉上的笑都沒有絲毫變化。
與落撐着頭坐在餐桌上将一切盡收眼底。
她們看不到她,這是她剛才确定的,她進來時這家人正在收碗筷,除了不在場的相鶴相黎,她可以确定别人都看不見她。
而且他們都有呼吸,都有心跳。
她沒有去計較為什麼,域界裡自然形成的規則本就是沒有邏輯的。
現在看來,隻有相鶴是不确定的了。
“今天怎麼樣親愛的?”
就在女人轉身準備去洗碗時那個“父親”走了進來。
“爸爸!你不是去出門了嗎?”
“我才想起我有些事要和媽媽說。”男人走過摸了摸萍萍的腦袋。
“屋外的院子有些髒了,找個時間我們一家人一起打掃一下吧。”
“好啊。”
女人笑吟吟的答應了。
“我們一家人一起。”
“是家庭活動嗎!”
一旁的萍萍聽到這話明顯很激動。
“當然,去告訴他們吧。”
“好耶!”
萍萍歡呼一聲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那我也再次啟程啦。”男人吻了吻女人的額頭。
“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