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與落像是早就準備好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她也是相鶴用來欺騙你的假象。”

林禹绮胸口悶着的氣頃刻間煙消雲散。

這種心情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好像有慶幸……更多的卻是懊悔。

為什麼要騙我？

這句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與落就提前預判了她要說的話。

“你認為是思想決定意識，還是意識決定思想？”

……？

“這有點抽象，不過沒關系你出去後有很多時間思考這個問題。”

與落淺笑，劍尖對準胸口。

“我們的合作依舊有效。”

等等！

林禹绮大喊想阻止她同時發動能力，與落可不能死！

“噗！”一口鮮血噴出，在接受了與落一半傷勢又與“相黎”一起承擔痛覺，最後再加上剛才救林彥的舉動。

她現在根本無力承擔更多的傷痛了。

這也是……計劃好的？

林彥掙紮起身接住要倒地的林禹绮，沾滿血迹的臉上有擔憂，有不解，但更有的卻是恐懼。

從一開始，劇本就開演了。

這裡是相鶴創造的世界，他的意志就是世界的意志！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殺死與落沒辦法也毫無意義，所以他同意了合作，讓與落達成目的來換取另一樣東西。

一樣僅剩的東西。

除了打殘與落消耗林禹绮的身體以外還有讓她相信自己的計劃照常行駛，讓她相信與落已經知道了殺死他們的方法。

當一件事按自己預期的發展時大多數都會放松警惕。

“死”後去做了什麼？

當然是恢複身體，這個被相鶴創造的時間裡隻他自己能與星影有抗衡之力。

也隻有他能攔住星影，讓與落成功去死！

星影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閉眼前與落看向天空兩人的身影内心的最後一個想法是，相鶴你先撐住啊。

————

“哎呀……”

虛無的空間，秦鸮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帶了多久。

因為這裡沒有任何能當做時間的參考物，憑意識的判斷他至少待了三天了。

和第一次出現時一樣，少女靈巧的動作停在秦鸮面前。

“我再不出去她就真的要死了！”

“那你去？”

“不行。”少女一副為難的表情。“神谕是不能改變的。”

神谕？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顯人性化。”

“說什麼呢。”少女回頭俏皮的吐舌頭。“我本來就是人啊。”

“那你是怎麼救我的？”

少女搖了搖頭神色複雜道：“這你就别問了，我要是告訴你她會生氣的。”

“我啊，差不多像是助理吧？”

少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與落。“不行了不行了，就算有懲罰我也得去救她，不然她真的會……哎？”

真的會死嗎？

所以與落能在他手裡活下來不是她自己的原因，而是有人在幫她……

正當秦鸮思考這件事的關聯性時一旁的少女猛地瞪大了雙眼。

“我去……”她震驚的後退嘴裡喃喃自語道：“親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