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不是愛吧？”

幻境中與落滿手鮮血再一次把刀捅進星影的腹部。

“是愛。”

她微微喘氣擡眸眼底盡是冷意。

“是我的愛。”

她不想解釋因為解釋沒有意義。

被捅的星影一臉茫然，她不理解，這跟她了解的不一樣。

“愛不會狠下心殺死對方。”

“你沒有死。”與落皺眉語速飛快的回答。

“如果呢？”星影反問。

“如果的話……你會殺死我嗎？”

一問出口她就後悔了，答案他早就知道了。“算了……”

她無視與落側臉的血迹伸手攬過她的後頸不容拒絕的一口咬上她的唇。

“愛欲是很神奇的東西。”

她吐出一口熱氣緩緩道：“它會讓人失去理智，讓你隻想着我。”

隻看着我，隻有我，隻能有我。

星影揚起笑臉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愛不愛你，但是你必須愛我，不然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你的存在很重要？”

“對我來說不重要。”星影伸手指向自己的太陽穴。

“但是對你來說很重要，與落我們是一體的啊！”

“也許在你看來是你存在了獨立的個體，可我不是，我就是你，是你的反面是你靈魂的一角。”

她放緩語氣幾乎是輕聲細語的說：“所以我要愛上你，我要告訴我自己我要做到你想做的事……隻是你不記得了。”

殷紅的血液從太陽穴流出，星影一副毫無參加的模樣繼續道：“與落，要知道這裡的我還不是現在的我。”

“我在外面，在……和相鶴打吧？大概。”

一股腥舔味在房裡彌散開來，與落身體前靠舔了舔星影的側臉。

是這個的味道。

“那麼現在在我面前的人，是誰？”

“是我。”星影笑了笑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

“過去的你，也是未來的我。”

……

“我要走了。”

“嗯。”

不知何時與落的手裡握住了那把一直帶在身上的長劍。

她低垂眼眸，似有流光回轉最終也隻是化作一道無聲的歎息。

“我想給它取個名字。”

“嗯，取做什麼？”

“還沒想好。”

“沒事我想好了。”

……

“回頭見與落。”

語畢她抓住鋒利的劍鋒将其送入心髒。

你會……一次又一次的殺死我。

而我會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你身邊，你殺死的不是我隻是時間。

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将我們分離，萬分之一的你就可以複原我的存在，而這其中的我就是百分之的你。

前方白光亮起與落略微不适的眯了眯眼，意識回歸再次有實質時自己正躺在一間辦公室裡。

“醒了？”

“嗯。”她淡淡應了聲同時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了般難受。

“說明一下現狀吧江辰安。”她揉着沉重的腦袋從沙發上坐起來。

“距你昏迷已經過去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她皺眉打斷江辰安的話。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你知道我在問什麼。”與落道。

“……呵”

出言不遜的話江辰安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者是疑惑的神情。

“我從不相信任何人。”他撐手坐在椅子上，與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隻有我能救他。”

明明此刻是與落在高位可江辰安的氣場卻硬生生壓了她一頭。

所以他才如此确信，确信蕭清雲還活着一瞬間那些散亂的信息全部串成一條線。

包括陳博士的“叛逃”，林禹绮的“失敗”，都在他的掌控下。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知道蕭清雲結局的時候嗎？”

“看來你很有把握。”

“當然。”江辰安直視與落的眼神平靜道：“所以相鶴相黎也是必要條件。”

“與落。”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其實我覺得我們挺像的，如果是你你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罕見的與落的神情中有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