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沒有電梯可乘兩人隻能爬樓梯上去。

與落走在前毫無預兆的突然發問：“一片雪花落下你會注意到嗎？”

？

“在什麼地方？”

“雪山。”

“不會。”

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也不會。”與落輕聲道，樓道裡很安靜兩人的每走一步都能激起回聲。

“但它不是意外。”

“雪花從山頂上飄落風給它裹上外殼它落在地上繼續向下。”

“雪花越來越快越來越大最後會變成一場巨大的雪崩把我們淹沒。”

“與落……”

星影猶豫着打斷她的話，回頭兩人對視星影眼神閃爍幾經考量才把說出口。

“你可以不當謎語人嗎？”

與落：。

“……當然”

“有人在制造“雪崩”并用其他東西引走我們的注意力，繼續被動我們會死。”

星影一愣結合最近發生的事終于明白了與落在說什麼。

仔細回想起來确實是這樣，不管是什麼事，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到“重要”時刻就會突然“下線”。

從一開始的秦鸮到現在的相黎。

他們一連串下線，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一切偶然都是察覺規律後的必然。”

聽聞此言星影有一瞬的出神，她似乎再什麼地方聽過這句話。

“與落。”

有一件事，一個猜測她想了很久。

“幼時的初遇真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星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誕生的瞬間，當時她一睜眼就看到了與落看到有人要打她，幾秒的瞬間被拉成長線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就握住了與落的手。

一直以來她都把那歸于她要保護與落的本能。

如果說世間因果終有定數那麼她的本能從何而來？

一股寒意串上脊梁，此刻的星影是打心底感到了恐懼，她喜歡與落，她會保護與落，就像兩條底層命令星影所有的行動都基于這兩點。

那麼是誰給她下的命令？

星影整個人僵在原地，毛骨悚然的感覺遍布全身。

“與落……”她仰頭用一種哀求的語氣道：“我一直愛着你。”

我一直愛着你，即使這可能是謊言，即使這可能是一場騙局。

無論幕後的是什麼樣的真相無論我是否察覺我……一直愛你。

活體真是太敏感，星影的胸口很悶幾乎要喘不過氣了，可她明明不需要氧氣也不會死。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難受？

“我愛你。”

前方的與落早已停下腳步側身靜靜看着星影。

“無關你的态度，當我第一次回應你時我就不在乎結果了。”

她注射着星影的眼睛能從其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我想開了星影，你可以欺騙我也可以騙我不管怎麼樣我都已經愛上你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與落微微一笑道：“這不會妨礙我動手但相信我星影，我愛你。”

她步步靠近直到兩人的距離不超五厘米。

“你會離開我的星影。”說這是話時的與落滿臉冷漠可星影卻從她的眼底看到了被隐藏起來的悲凄。

與落向前在星影嘴角落下一吻。

“我要去一趟林家，你會和我一起去的對嗎？”

星影低頭喉嚨幹澀，所有看不透，繞不出的迷霧依舊沒有退去。

反反複複，類似這樣的對話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