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小區外面等了很久。
直到溫國川回她信息,說趙阿姨出門買菜了,讓她抓緊。
她這才回了趟自己的家,把昨晚洗澡換洗的衣服拿回自己房間晾曬好,把昨晚穿的衣服換下來洗好。
在趙阿姨買菜回來之前離開自己的家。
溫國川給她轉了二十塊錢,讓她自己在外面買點東西吃。
她也隻是乖巧點頭,說好。
然後,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
她在學校附近點了份便宜的炒飯當做午飯,然後進了教室。
高中的課業比初中緊很多,許多人住校,教室裡有幾個來教室裡上自習的住校生,但也隻是零星的冷清。
直到五點多,距離上晚自習還有一個小時,教室裡陸陸續續來人。
她前後左右的人也陸陸續續來了,正回頭數着這次換座位是坐哪。
班上已經來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在聊這個。
因為每個月的第一個周日返校的時候要換座位,每列每排依次按順序挪動一次,一個學期下來,幾乎每個人都有機會坐前排。
然後就聽到她同桌咦了一聲,特别不可置信地說,“我沒數錯吧,我這次換座位挪過去,是挨着陸辭?”
她的眼皮跳一下,從自己的作業本裡擡起頭。
同桌正伸着脖子重新數,一下又一下,數到最後幾個,手指剛好點到陸辭的前排。
“我的天,真的是坐在陸辭前面。”
同桌的表情特别興奮,後桌的兩個人也一齊羨慕起來,叽叽喳喳說着羨慕之類的話,還有一點舍不得,“但是我們要分開一個月了,下個月才能再坐在一起了。”
班長見班上的人來得差不多了,在這樣吵鬧興奮和不舍的氣氛裡,組織着大家搬桌子換座位。
因為每個月第一周固定的換座位,大家都來得比較早,除了陸辭。
他常年坐在最後一排的單人桌,沒有同桌,也不用換座位,所以他的位置上還是空空蕩蕩。
當她把桌子搬過去放好,再搬着厚厚重重的書過來,陸辭才到。
和其他班的人一起,從後門吊兒郎當地晃進教室。
其中還有熟面孔。
陳叙進門看到她班上班主任不在,繼續抓着陸辭說話,壓在陸辭背上威脅加求饒地語氣,讓陸辭帶他打遊戲。
然後一擡頭,看到她搬着重重的箱子從過道擠進來。
“——诶?”陳叙擡頭慢半拍了一下,再擡頭看着教室裡熱火朝天搬桌子搬書的景象,順口就問她,“你們班在換座位啊?”
“嗯。”她語氣平靜。
而後,身後的陸辭拍了拍陳叙,“起來。”
陳叙倒是沒再鬧着玩,從陸辭背上起來。
然後陸辭把他的桌子往後拉開,給她讓出更寬的過道,方便她進去。
她走進去時說了句,“謝謝。”
她和陸辭的交流平淡而陌生,反倒是陳叙很熱心問了句,“你的書好多啊,還有沒有,我幫你搬。”
她連視線都不敢看陸辭,才能對陳叙平靜禮貌地笑,“不用了,沒有多少了,主要的書就是這些。”
她又回去了一趟,不過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了,隻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筆記本。
但是這個時候的教室裡忙亂,到處都在搬着重重的書桌和課本,很容易就出現“交通堵塞”,幾個人擠在了同一條過道。
很不幸,她的桌子就在事故旁邊,堵住的兩個人也順便撞倒了她剛放到桌子上的書,還沒來得及收拾,一撞就倒下來了,掉到地上散落得亂七八糟。
于是,幾個人的書混在了一起,混亂地摻在地上。
她搬着自己剩下的東西回來時,陸辭和陳叙正蹲在旁邊幫忙收拾。
另外兩個人在一邊撿着自己的書本,是自己的就放到自己的桌上,不認識的就搖頭,“溫雪甯的吧?”
她剛剛不在,所以她的東西是陸辭和陳叙幫她撿起來。
陸辭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她的初中跟他是同校。
溫國川能給她的錢和關愛都有限,所以她沒有用不完的文具,學校發的作業本沒有用完就繼續寫,寫完的筆記本翻過來背面繼續用作草稿本。
她的草稿本就是初中時用過的作業本。
上面印着初中的校徽和名字。
另外兩個人都說不是自己的,陳叙翻過來一看,封面上印着校徽和校名。
陳叙咦了一聲。
她搬着東西回來時,陳叙手裡拿着她的作業本,轉頭在跟陸辭說,“溫雪甯初中也是七中的啊?”
陸辭低頭還在一堆混亂的書本裡幫忙分揀着,聞言,轉頭朝着陳叙遞過來的作業本看過來。
他個子高,即使是蹲着也比旁邊的人高大許多。
他微微側頭,視線落在陳叙遞給他的作業本。
她過來,正聽到下一句。
“而且,還在你的隔壁。”陳叙問他,“你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