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衡星又問,“什麼任務?複仇虐渣?”
季晚櫻垂眼。
“不是,是和陶為遠HE。”
路衡星蹙了蹙眉,看向江淮然。
“你呢?是跟謝昱珩HE嗎?”
江淮然點頭,又說了一句。
“還有找到爸爸,和他團圓。”
“…”
路衡星忍了忍沒忍住,嗤笑一聲。
“你倆一個要跟一直無孔不入騷擾自己的人HE,一個要跟賭鬼老爸團圓做一家人。什麼樣的腦血栓患者才能讓你們做這麼惡毒的任務?”
“相比起來,原作者都像個人了呢。”
路衡星越想越覺得上火,拿起杯子灌了幾口溫水,勉強冷靜下來。
忽然想到什麼,她問季晚櫻,“那你為什麼隻找我?”
季晚櫻攤了攤手。
“我和阿然早就互相談過了。”
“本來想先問問你知不知道這些事,再找阿然商量下一步,結果你直接把她也喊上了。”
路衡星揚眉,“所以你之前告訴我你的故事,也是在試探我?”
季晚櫻點頭,“是。”
路衡星指尖動了動,“但你為什麼覺得我知道呢?”
季晚櫻和江淮然對視一眼。
“因為在你身邊,我們才不受控制。”
路衡星蹙眉,“什麼意思?”
江淮然沉吟了一會,問她,“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救我的情形?”
路衡星回想了一下,颌首。
“記得。”
江淮然解釋,
“原本的劇情裡,我不會打架,隻能被動地等謝昱珩來救,進而和他産生交集。”
“那天遇到小混混的時候,我很想動手,但整個人就像被控制了一樣動不了。”
“但你一靠近,我就能動了。”
路衡星沉思,“所以第二天下午,在你家樓下也是這樣?”
江淮然點頭。
“是的,在你來之前我隻能被動地哭泣,什麼也做不了。可以說如果沒有你,我就隻能被迫走劇情。”
季晚櫻接過話頭,“如果沒有你,我也隻能被霸淩,被騷擾,不能反抗。”
原來如此,這就能解釋江淮然變幻莫測的性格和一直以來對謝昱珩的疏遠,還有季晚櫻對陶為遠變來變去的态度。
想到這裡,路衡星坦白,“我的任務就是解救女主,我想,應該就是解救你們兩個。”
季晚櫻和江淮然對視一眼,大大地松了口氣。
路衡星思考了一會,問。
“可是,你們不走既定的劇情,會不會有不好的後果?”
季晚櫻和江淮然都笑着搖頭。
“沒有,至少目前沒有任何問題。”
路衡星眨眨眼,彎了彎唇。
“你們系統告訴你們不走劇情的後果,不會也是昏迷不醒吧?”
季晚櫻和江淮然齊齊點頭。
“是的。”
又同時看向路衡星。
“你也是?”
路衡星點頭,又意識到什麼。
“你們是一直被控制嗎?還是說隻有特定劇情會被控制?”
江淮然:“隻有特定劇情會被控制。”
路衡星又問。
“我距離你們多近會解除控制?”
季晚櫻回答,“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應該是三米以内。”
江淮然想了想,“差不多。”
那就基本上是一個教室的前後距離。
路衡星蹙眉,指尖在桌上緩慢敲擊着。
劇情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誰也拿不準關鍵劇情什麼時候就會被觸發。
本想讓兩個人都住到自己家裡去,小區安保嚴密,可以最大限度保護她們。
學校自己多看着應該也不會有事。
但看不到的時候呢?
而且馬上要國慶了,看不到的時候更多。
路衡星敲擊桌子的速度逐漸加快,忽然停住。
等等。
路衡星擡眼看向季晚櫻,“你們宿舍還有空床位嗎?”
季晚櫻條件反射性回答:“我們宿舍目前隻有我。”
回答完以後她意識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
路衡星點頭,看向江淮然。
“阿然,要一起住校嗎?”
江淮然彎唇,“好呀。”
雖然一起住校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不會出事,但至少有什麼事也能迅速趕到。
隻要不被控制,就不會出大事。
路衡星舒了一口氣,又想到什麼。
“所以你倆有什麼淵源?”
季晚櫻笑了一下。
“阿然的爸爸,是我媽的哥哥。”
路衡星:“…哈?”
别說,倆人的眉眼走勢看着是有點像。
一個清冷如蓮,一個淡然若梨。
隻是季晚櫻比江淮然多了一對梨渦。
原作者也太會拉關系了。
謝昱珩心裡的白月光不會也跟她們有什麼親戚關系吧?
路衡星忽然有點好奇,于是問:“那你們知道謝昱珩真正的白月光是誰嗎?”
季晚櫻驚訝地挑了挑眉,“你不知道?”
路衡星疑惑,“我應該知道嗎?原著裡好像沒提啊。”
這話一出,江淮然也默默地看向了她。
季晚櫻指了指門外,“看。”
門口站着一身黑衣的男生。身姿挺拔,眉目淡然,手裡拿着手機。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劃着屏幕。
路衡星這才發現自己之前讓謝昱珩跟上來,然而轉頭就把人忘了。
她摸摸鼻子,站起身走出門。
“抱歉啊,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