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似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接着又說道:“按理說,像你這樣的修為,根本就犯不着那些天神動手,但又将你送到這裡,分明就是想置你于死地,明明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的事情,弄得也太麻煩了。”陸雪研聽着,還是不說話,燭龍就開始猜測其中的原因,神秘兮兮的湊到她面前接着問道:“你是屠了城?還是弑了神?亦或者,是得罪了某位不得了的天神?”
燭龍的好奇心太重,眼中帶着興奮,陸雪研感覺再不跟他說實話,他就要給自己扣上許多莫須有的罪名了。
“都不是。”陸雪研打斷了燭龍的猜想,糾結之下才說出了原因。“我與夫君成了婚,在他們眼中是天理難容的事情,他們不想讓我活着,但又不想得罪了夫君。”
燭龍恍然大悟。“好一個借刀殺人,确實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說出原由,陸雪研并沒覺得輕松,反而惆怅了起來。“他們應該也沒想到,我隻是一個地仙,竟能活到現在。”
燭龍慣會挑撥離間,想将這份怨念嫁接到琨羽君身上,便蠱惑陸雪研憎恨他。“你因琨羽遭了無妄之災,現在是不是特别恨他?”
“我不恨他,也不怨他。”
誰知陸雪研的話讓他震驚當場,他不可置信的質問陸雪研:“為什麼?是他害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你為什麼不恨他?”
陸雪研沒有回答,他急了,抓着陸雪研的胳膊情緒激動的吼道:“若不是我護着你,你現在已經跟那些女神一樣,被人糟蹋,被人侮辱,就算死了,也會被他人分食,你竟不恨他。”
陸雪研不清楚他與琨羽君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恩怨,隻能說出心中的想法。“沒有遇到你,我确實不能安然的活着,但這并不代表我就要憎恨我的夫君。”
沒能離間成功,燭龍生起了悶氣,撿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發洩着自己的不滿。
而陷入回憶的陸雪研完全沒有留意到他這個反常的舉動,依舊細數着琨羽君的好。“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可望不可及,卻偏偏給了我獨一份的寵愛,也給了我新的生命;我喜歡他,尊敬他,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說起琨羽君,陸雪研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燭龍心裡不平衡,将木棍往火堆中一丢,四濺的火花差點就飄到了陸雪研身上。
陸雪研慌忙躲過,不知道哪句話又惹到了他,茫然無措的看着他。
而燭龍則恨恨的瞪着她。“他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
陸雪研這下更懵了,不知道燭龍又在發什麼瘋,于是選擇了沉默。
兩人鬧了别扭,燭龍就不愛待在屋裡了,經常一個人坐在房頂發呆。
陸雪研的安危完全取決于他的心情,就跟個定時炸彈一樣,他心情不好,陸雪研的心裡就慌得不行,主動上房頂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