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魅魔果然露出了遺憾的神情。“魔尊為了霸業,能犧牲自己的幸福,我又有何不可。”話鋒一轉,語氣中又帶着幾分慶幸。“更何況,你們隻是做戲,當不得真,此事一了,你一樣是個階下囚。”
她們兩人都知道赤魈是認真的,隻是魅魔接受不了,自欺欺人罷了,陸雪研幹脆就将這層窗戶紙捅破。“當真是這樣嗎?魅姑娘真的覺得,赤魈隻是做戲嗎?”
在大是大非面前,魅魔始終都以魔族利益為重,早就看清了陸雪研的小把戲,似笑非笑的回道:“陸姑娘不必挑撥,魔尊确實對你有情。”說着便挑起陸雪研的下巴,臉上的傷痕着實醜陋,對她來說威脅并不大,于是嘲諷道:“不過嘛,以姑娘現在這副尊榮,也不知道這份感情能維持多久。”
這番操作直接把陸雪研整不會了,哪有人看到自己心愛之人與别人成親這麼淡定的,還忙前忙後幫着處理瑣事。
陸雪研被迫換上喜服,許是赤魈的吩咐,在傷痕上蒙上了一層白皙的假皮,肉眼很難辨别,又有珠翠首飾的點綴,整個人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
魅魔又嫉妒又羨慕,站在一側目不轉睛的盯着陸雪研,幻想着穿上喜服的那個人是自己。
赤魈掐着時間前來迎親,吹吹打打,鑼鼓喧天,笑得格外燦爛,對在場的人謙遜和善,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再次出現在了,早就把任務忘到九霄雲外了,滿心歡喜的迎接心愛的姑娘。
魔族的子民也格外捧場,人群躁動卻井然有序,祝福聲不絕于耳。
赤魈很滿足,完全沉浸在了喜悅中,他想讓所有人都認識陸雪研,在回程的路上摘了陸雪研的蓋頭,讓她完全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哇!好美啊!”
“那就是咱們的魔後嗎,這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啊!”人群中爆發出尖銳的聲音。
陸雪研聽着刺耳,主動往前站了站,将孕肚高高挺起。
有眼尖的一下子就留意到了她的肚子,小聲的跟身旁的人嘀咕:“你看魔後的肚子是不是懷孕了?”
“好像是啊,這麼大,定是懷孕了。”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誰說不是呢,突然就成婚了,一點準備都沒有。”
“又不是你成婚,你準備個什麼勁?”
“......”
赤魈敏銳察覺到了人群中的異樣,這才發現陸雪研的小動作,一個健步上去摟住陸雪研的腰,寬大的衣袖将她的孕肚遮得嚴嚴實實。
“阿研,你這是做什麼?”赤魈低聲責問陸雪研。
“放開我!”陸雪研對赤魈厭惡至極,全身都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