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研冷靜下來後也開始後悔了,這就意味着她和燭龍徹底撕破臉了,以燭龍的脾氣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果然下一刻,就迎來了燭龍怨毒的目光。
隻有在燭龍大開殺戒的時候,陸雪研才從他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頓時害怕極了,護着肚子一動都不敢動。
“跑!”琨羽君大喊一聲,陸雪研終于找回了神志,本能的跑向他。
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讓燭龍更加狂躁,擡眼之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又将陸雪研拽了回去,一隻手橫在她的腰間,而另一隻手則掐上了她的脖子,将她整個人圈在身前,幾乎跟琨羽君上罪神島要人時的動作一緻。
“他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你還真是聽話;我曾跟你說過,若是你心裡還惦着他,便會懲罰你,現在也一樣。”燭龍咬牙切齒的在陸雪研的耳旁說着,随即露出獠牙,毫不猶豫的咬在了她的脖頸上。
陸雪研痛得渾身戰栗,力量也在源源不斷的流失,繼續讓燭龍胡鬧下去,腹中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而琨羽君現在是他們母子最後的希望,隻能向他求援了,于是哭着向琨羽君喊話:“孩子,救救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陸雪研甯可舍近求遠的求助琨羽君,也不願意對燭龍說一句軟話,燭龍身形一滞,停止了對他們母子的迫害。
與此同時,琨羽君也持槍走了過來,怒氣沖沖的指向燭龍。“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就堂堂正正的跟我打一場。”
聞言,燭龍邪魅一笑,答道:“上神誤會了,我可是真心喜歡她的,又怎麼會欺負她呢。”說着又湊到陸雪研耳旁,暧昧的在她臉上蹭了蹭,壞笑着打趣。“我們隻是調情而已,對吧?阿研。”
陸雪研被燭龍一吓,已經生不起反抗的心理了,任他捏扁搓圓,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一言不發。
琨羽君的擔心已經表現得非常明顯了,正合燭龍的意,燭龍趁機下達戰書。“上神若想要她,那便來奪,赢了便是你的,輸了便是我的。”
燭龍簡直就沒把陸雪研當個人,琨羽君生氣的斥責他。“她不是物品,何以能作為戰局的籌碼!”
“無所謂,反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們之中隻有一人能活着。”燭龍說着又看了陸雪研一眼,接着補充道:“活着的那個人,才有資格将她據為己有。”
“你能不能......”
“不能!”琨羽君還想繼續說教,燭龍直接就打斷了他。“别的不說,你這次選女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在我看來,這個女人确實不賴,本君很滿意。”
燭龍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說不通,琨羽君索性放棄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阿研我是一定要帶走的,若你執意阻攔,就别怪我不念舊情了。”話音剛落,琨羽君就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氣,激起的塵埃如巨浪一般向四周蔓延,飛沙走石一波接着一波。
“你又何時對我念過舊情!”燭龍也不甘示弱,用同樣的方式予以還擊。
戰鬥一觸即發,他們唯一的顧慮就是陸雪研了。
燭龍生氣歸生氣,還沒有不顧她死活的地步,随即輕輕将她抱起,放置在不遠處的石堆上。
“刀劍無眼,你乖乖待在這裡,等我了結了他,就帶你回家。”燭龍柔聲提醒道,似乎已經忘了剛剛發生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