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魈見陸雪研如此行事,絲毫不考慮自己的顔面,讓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來台,憤怒值飙升,直接吼了起來。“我想處置誰,想殺誰,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他偷了血魄珠就該死,我給了他五年的時間,他還是不知悔改,那也怨不得我了。”
“他也是你們魔族中人,你怎麼忍心殘害同族?”陸雪妍毫不客氣的跟赤魈對峙。
“跟我一條心的才是同族,他不過是琨羽養的一條狗,對他唯命是從,早就忘了自己的母族,他這種人就不配活在世上,實話告訴你,若不是因為血魄珠還在他手中,我早就将他殺了。”
陸雪妍猶如晴天霹靂,對赤魈大吼:“你騙我,你從來就沒有打算讓他活着,你一直都在騙我;我真蠢,竟然會相信你的鬼話。”
陸雪研悔不當初,給赤魈做牛做馬,整整伺候了他五年,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笑話,一個騙局。
面對陸雪研的咆哮和指責,赤魈很是不屑。“我騙你什麼了,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也很開心,也很享受嗎?你那些層出不窮花樣,就連魁月樓中的姑娘都自愧不如。”赤魈輕輕勾起陸雪研的下巴,表情玩味的看着她。“莫不是都忘了?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赤魈的瘋症越發嚴重,竟然當衆羞辱陸雪研。
陸雪研都已經習慣了,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但赤翎氣不過,奮力掙紮着,束縛在身上的鐵鍊也跟着不停的晃動。“滾開,你别碰她!”
赤魈看着赤翎激動的模樣,大笑出聲,将陸雪妍攬入懷中,輕蔑的看着他。“我自己的女人,碰一下怎麼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赤魈沉默片刻,而後又補充道:“你這麼擔心她,莫非你們之間也有着不可告人的關系,早就越了雷池,暗中苟合了。”
赤翎氣急,大聲咒罵:“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怎可污了夫人的名節。”
“名節?她還有名節嗎?一個下等的娼女而已。”
赤魈口不擇言,惹得燭龍大怒,雙拳緊握,随時都有可能沖上去揍人。
陸雪研也佩服赤魈的想象力,無形之中給自己樹立了很多假想敵,此時此刻,最後的幻想破滅了,不再抱有任何期待,使出渾身力氣将赤魈推開,然後來到赤翎面前,從衣袖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若是他今日必須死,我也不會讓他死在你們手中。”
赤魈被陸雪研突如其來的反轉震驚到了。“什麼意思?你要親手殺了他?”
“對,與其讓他死在你們手中,不如我親自動手,他還能少一些痛苦。”陸雪研撫摸着禁锢赤翎的鐵鍊,下定了決心,歉疚的注視着赤翎。“你會怪我嗎?”
“能死在夫人手中,赤翎此生無憾!”赤翎微笑着看着陸雪研,神情坦然,眼中沒有一絲驚恐。
“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遭受這麼多磨難。”說着說着,陸雪研的眼淚又不争氣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