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研現在心情不好,燭龍也不想此時去給她添堵,便也在街上閑逛了起來。
痛哭過後,陸雪研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這才想着逃走。
她蹑腳蹑手的打開房門,正要踏出去,一面透明的屏障就将她彈了回來,原來燭龍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提前在房中布下了結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剛出狼窩,又入虎穴,陸雪研不甘心,用力拍打着結界,失望和委屈齊齊湧上心頭,又撕心裂肺哭喊了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陸雪研身上的藥劑和暗器都被燭龍搜走了,看着桌上豐盛的菜肴,也沒有一點胃口。
她瞟見桌上放着的藥瓶,湊在鼻尖聞了聞,是補氣養神的丹藥,随手就丢到了一旁。
想到璟煜即将面臨的處境,陸雪研格外憂心。‘隻要有我在的一日,你便不會真正安全,既是如此......’
陸雪研沒有自殺的工具,便打碎了桌上的瓷碗,碎裂的瓷器異常鋒利,她用盡全力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鮮血順着傷口流了出來,手腕上的痛疼不及心裡的萬分之一,她平靜的仰倒在地上,眼中是璟煜天真無邪的笑臉。‘煜兒,娘親先走了,你不要怪娘親,娘親也不想離開你,但娘親是真的累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不能再陪你了。對不起,娘親沒有給你一個好環境,還讓你面對這麼多的危險。娘親走了,或許他們也能放過你。’
陸雪研失血過多,逐漸陷入了昏迷。
魁月樓裡依舊熱鬧非凡,他們還沉浸在載歌載舞的歡樂中,沒人注意到陸雪妍已經割腕自殺了,直到鮮血順着裂縫滴落到一個過路的舞女手上,她不解的看向頭頂,又是一滴落下,便火速奔到葵姑的面前。
“姑姑,姑姑,血!血......”舞女将手遞到葵姑面前,滿臉的驚慌。
而葵姑看清了舞女手上的那滴血,不滿的咋了咋舌,責怪舞女大驚小怪。“這點血就把你吓成這樣,小題大做,再不包紮就得結痂了,快去幹活,别想着偷懶。”
“姑姑,這不是我的血,這是......”
舞女正解釋着,其他妖魔也聞着味去到了那片猩紅之下,他們貪婪的望着那片血漬,雙眼泛紅,争先恐後的攀上去舔食。
陸雪妍的血液中蘊含着強大的力量,得到了她的血液,那些妖魔們感到自己的力量暴增,對鮮血就更加貪婪了,為了搶奪鮮血竟打了起來。
眼見情況不對,葵姑立即帶人來到樓上的房間,房内空空如也,隻有地上的一灘殷紅,又是一滴鮮血從頂上滴了下來,與地上的鮮血混合在了一起。
“樓上是......糟了!我怎麼把她給忘了。”葵姑慌慌張張的奪門而出。
她身旁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隻得先跟上葵姑的腳步。
房門并未關閉,葵姑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陸雪研,頓時吓得雙腿發軟,還好她身後的人扶住了她。“姑姑,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葵姑深吸一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随後掏出燭龍留給她的玉蛹,一把将玉蛹捏碎,一道熒光便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