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屹川又再三囑咐他們。“記得告訴婆婆他們,族長已經安全了。”
“沒問題!”
屹川因為沒有保護好碧靈,又自責又擔憂,看族人們都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都走了,有什麼不高興的都說出來吧!”
碧靈一看真的沒人了,瞬間破防,立即拉着屹川的手腕委屈的哭了起來。“屹川哥哥,他們都欺負我,玄僮拿匕首劃傷了我的脖子;我毀容了,以後就是一個醜八怪了,不能再做族長,也不能完成婆婆對我的囑托,我該怎麼辦呀?”
碧靈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屹川心疼不已,手忙腳亂,想幫她擦拭眼淚又無從下手,擔心她哭鬧的聲音被其他族人給聽見了,便立即制止她。“你别哭呀,讓别人聽見多不好。”
碧靈都那麼傷心了,屹川卻隻想着族人的看法,她瞬間就怒了,指着自己的脖子跟屹川吵了起來。“我都已經這樣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你現在好歹也是族長,若是讓人家看見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屹川又用她是族長的身份來壓制她,碧靈感覺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便更加委屈了,竟将心裡話都說了出來。“我才不管呢,又不是我願意當這個族長,誰愛當誰當。”
“噓!”這話可不興瞎說,屹川立即将碧靈的嘴捂住,嚴肅的批評她。“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被那些長老聽見了,又得責備你了。”
碧靈氣憤至極,用力将他推開,并對他大吼。“我都毀容了,還在乎他們幹什麼。”
屹川此時也意識到,自己沒有照顧好她的情緒,頗為自責,見她脖頸上還殘留着鮮血,便拿出懷中潔白的手帕給她擦拭傷口,并耐心的安慰她。“沒關系的,就算你毀容了,也還是那個最美麗的靈兒。”
碧靈心中一暖,試探性的問道:“屹川哥哥不會嫌棄靈兒醜嗎?”
“怎麼會,你在我心中可是最美的,無人能及。”屹川直接脫口而出,眼神寵溺,是發自肺腑的贊美。
碧靈高興極了,想着毀容了也好,這樣就不會被逼着做族長了,又能像以前那樣與屹川正大光明的嬉戲打鬧。
可當屹川将她脖子上的血漬擦幹淨以後,并沒有看到先前的傷痕,驚訝的喊道:“怎麼回事?傷口消失了!”
“真的嗎?”碧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随即屹川拿出一面銅鏡遞到她手中,讓她親自驗證。
“不用了,我相信你!”碧靈将銅鏡推了回去,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害怕屹川隻是在寬慰自己,害怕會失望。
屹川也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将銅鏡放置在她眼前,督促她。“我沒有騙你,是真的不見了。”
碧靈半信半疑,緩緩擡起頭,直到看清自己雪白無暇的脖頸,反複确認後才敢相信了這一事實,激動得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