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金麟先走了。”金麟不想再跟青栀多說,瞪了她一眼,拂拂衣袖便轉身走了。
青栀不死心,就算金麟不願意,她也要強行将金麟帶走,于是又去陸雪研面前求情。“夫人,兄長當年受人構陷,吃了不少苦。父王這些年一直都在想辦法解救,直至熬白了頭發都無濟于事,如今終于盼到了兄長歸來,無論如何都是要回族的。”
青栀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字字句句都情真意切。
陸雪研明白青栀的意思,對她和金麟的身份格外在意,于是問道:“父王?你們究竟是?”
經陸雪研這麼一問,青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還沒跟陸雪研表明身份,微微颔首,答道:“我們是麒麟族的王室,父親乃是當今的麒麟王;兄長天賦異禀,是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所以我們不能讓他流落在外,更不能讓他處在風暴之中,還望夫人成全。”
這可把陸雪研難住了,金麟的去留可不是她能決定的,因此也感到抱歉。“青栀姑娘,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夫君他不喜歡我參與這些事情,所以我幫不了你。”
這點青栀倒是沒有料想到,失落了一瞬。“是我考慮不周,這麼重要的事,你如何做得了主,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陸雪研眉目緊蹙,有心無力,送走了青栀,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見燭龍一臉愁容的坐在院中,便走到燭龍身後,輕輕的幫燭龍按摩舒緩。
“遇着什麼煩心事了,臉色這麼差。”陸雪研擔憂的問道。
聞言,燭龍又皺了皺眉,滿身怨氣的回道:“赤魈那個混蛋,一日不跟我作對就過不去,遲早有一天剮了他。”
赤魈的為人陸雪研很清楚,因此不屑一顧,在心中冷嗤一聲,随後面待笑意的安慰燭龍。“赤魈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這話說到了燭龍心坎裡,還有什麼愁雲散不去,燭龍一下子就釋懷了。“娘子說得是,他那般陰險小人,我何必跟他置氣,浪費我的精力。”
“夫君能這麼想就好,多大的事也不能氣着自己了。”
“好,我都聽娘子的。”
陸雪研還在憂慮金麟的事,心不在焉,按摩的力道時重時輕,燭龍疑惑不解,擡頭看了看陸雪研,見陸雪研神情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立馬拉過陸雪研的手,将陸雪研扶到身旁的凳子上坐下,然後才問道:“怎麼了?那兩個小家夥又惹你生氣了?”
陸雪研擔心燭龍發怒,不敢直接說青栀的事,故作淡定的笑了笑,回道:“沒有,就是有個問題困擾我許久了,不知道夫君能不能為我解惑?”
燭龍與陸雪研坦誠相待,不分彼此,很少見陸雪研這麼客氣了,一時還有些錯愕,輕輕刮了刮陸雪研的鼻頭,略帶斥責的對陸雪研說道:“你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疏了?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那好。”陸雪研穩了穩心神,随後深吸一口氣,試圖從燭龍口中探聽一些口風。“我想知道金麟仙君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好像跟别的堕神都不一樣,正直、善良,身上還有股韌勁,不似尋常仙靈,倒像是某個大家世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