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從白雪鎮定自若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随即微微一笑。“雪兒是有主意了嗎?”
知女莫若父,白雪的心思都被族長猜了個大半,跟着也笑了起來。“果真什麼都瞞不過父親。”當所有人都還處在茫然之中時,白雪便信心滿滿的說出了接下來的計劃。“巨鳄雖然強大,但終歸是個傻子,無論什麼事情都仰仗于他那個徒弟;而我們現在缺的隻是一個機會,一個他們分開的機會,隻要他們一分開,我們便立即行動,各個擊破,不給他們聯手的機會。”
白雪在短時間内便摸清了燭龍和巨鳄的劣勢,制定的計劃更是得到了族人們的一緻認可,為了不被燭龍驅逐,一次又一次,利用族人還未痊愈為借口拖延時間。
而燭龍也因為放不下對白雪的感情,一次又一次被迫妥協,然而這一次,似乎就是連上蒼都站在了白雪這邊,很快就迎來了轉機。
燭龍隻覺得愧對山中生靈,心情煩悶時便會躲進樹蔭中,學着巨鳄的模樣借酒消愁。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他藏得隐蔽還是被巨鳄逮了個正着。
“臭小子,你又偷喝老夫的酒!”巨鳄一聲大喊,吓得燭龍直接從樹上摔了下去,還沒等他喘上一口氣,巨鳄便提着衣領将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氣勢洶洶,像是要吃人一樣。
“老夫的酒都被你喝光了,你要賠償老夫!”巨鳄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巴巴的控訴燭龍的罪行。
燭龍隻覺得耳朵都快被震聾了,想要逃離卻被巨鳄死死抓住,隻得鄙夷的盯着他。“不就喝你幾壇酒嘛,至于嗎?”
“至于,那都是老夫的命,你把它們都喝了,老夫還怎麼活啊~”巨鳄視酒如命,說着說着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撒潑打滾齊齊上陣。
見巨鳄這副模樣,燭龍又好氣又好笑,腦袋瓜子都要炸裂了,竟還試圖跟他講道理。“行了,行了,别哭了,那酒還是我釀的呢,我喝兩口又怎麼了,若沒有我,你還喝不上呢。”
“老夫不管,你得賠老夫,現在就得賠老夫!”
巨鳄蠻不講理的樣子給燭龍氣得夠嗆,若不是他有恩于自己,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燭龍争不過巨鳄,轉身便準備離開,但巨鳄還在他身後不停的嚷嚷,又不能不管,好一番思想鬥争後才又折返了回來,極為無奈的跟巨鳄認慫道歉。“好好好,我賠你,我賠你,你别哭了行嗎?算我求你了,你想怎麼賠我都依你,隻求你不要再哭了。”燭龍的無奈全都寫在了臉上,扭頭便不滿的在心中抱怨了起來。‘動不動就哭,怎麼跟個姑娘一樣,真難伺候,唉~’
巨鳄一聽這話,雙眼冒光,不哭也不鬧了,立馬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傻笑着。“那好,你現在就去摘梅子釀酒,老夫就在這裡等着。”
燭龍瞬間傻眼,不可置信的審視着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