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這話像是說給白雪聽的,又像是說給陸雪妍聽的。
陸雪妍恬靜的看着燭龍,早就習慣了他說的那些渾話,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
但白雪卻氣得抓狂,那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她極為不适,于是大聲吼叫了起來。“既然她不是唯一的那一個,你又何必舍不得?”
白雪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隻是一味的發洩着心中的不滿。
燭龍開始不耐煩了,意味深長的看向她,緩緩靠近,臉上還挂着滲人的譏笑。“她是本君的人,是生是死,理應由本君來做決定,若姐姐執意要殺,又該如何補償本君?”
“感情不是交易,更不是籌碼!”
燭龍聞言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這話從姐姐嘴裡說出來,還真是諷刺。”随即又見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接着又說道:“罷了,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也沒有必要做過多的糾纏,本君念在以往的情份上,不想為難姐姐,姐姐還是速速離去吧。”
這下輪到白雪傻眼了,她難以置信的再次跟燭龍确認。“你要趕本宮離開?”
白雪眼中泛起的淚花已經無法撼動燭龍了,就見燭龍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姐姐是聽不懂話嗎?”
“本宮不信,本宮不信你能放得下。”白雪難以接受,拼命的搖頭否認,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迅速扒開燭龍的上衣,露出了他白淨結實的胸膛。
白雪沒有如願看到刻在燭龍心口上的名字,以為是被術法隐藏起來了,随即便伸出手使勁的在燭龍的心口上刮蹭,意圖找到曾經留下的痕迹。“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那可是本宮親手刻上去的,怎麼會消失不見?”
白雪又試了許多方法,除了在燭龍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紅印,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們二人。
而陸雪妍早就猜到了燭龍心口上的刻字是因為白雪,心中有些許惆怅,但還是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們。
燭龍看到白雪焦急的模樣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隻是頃刻間又恢複了痞氣,反手就将白雪的手按在了心口上。“姐姐就這麼着急嗎?”
白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不解的望着燭龍,就見燭龍壞笑着将臉湊了過來,口中盡是撩撥之詞。“隻要姐姐想要,我定然不會拒絕,可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随即他又看向了一旁的衆人,笑得更是得意。“他們可都看着呢,我倒是無所謂,隻是讓旁人看了姐姐的身子,隻怕會污了姐姐的名聲。”
“你......你無恥!”白雪可算是反應了過來,奮力推開了燭龍。
“難道是我想錯了嗎?”燭龍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上三分,被推開後竟還覺得委屈,然後又恬不知恥的湊了上去。“姐姐當衆扒了我的衣服,難道不是想跟我共享魚水之歡?嗯?”
白雪被燭龍輕浮的行徑氣得說不出話來,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而陸雪妍早已是見慣不慣了,但看到白雪吃癟,心中也覺得暢快,一時沒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也成功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紛紛又将視線投向了陸雪研。
陸雪妍被衆人觀望,隻覺得不好意思,立即就将頭埋了下去,捂着嘴偷笑。
白雪正愁找不到發洩的人,陸雪妍這一笑徹底激怒了白雪,長鞭一揮,直逼陸雪妍的脖頸。
陸雪妍毫無防備,若不是燭龍出手阻攔已是身首異處,反應過來時也是一陣後怕。
燭龍也怒了,掐着白雪纖細的脖子,惡狠狠的瞪着她。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白雪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燭龍掐在了手中,她的随從想要營救也被紅鸾等人制服。
“本君可以容忍你驕橫跋扈、無理取鬧,也可以容忍你對本君的羞辱和打壓,但你不該出手傷她!”燭龍氣得七竅生煙,五官都開始扭曲了,猩紅的雙眼殺氣騰騰,靈壓四散,院中無風自動,将圍繞在他們身旁的家具花草統統吹到了牆角,随後又見他說道:“我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毫毛,你竟敢出手傷她!”
燭龍咬牙切齒的樣子如惡鬼修羅,白雪吓得一哆嗦,頸部傳來的痛感更是讓她感到窒息,她撲騰着雙腳,艱難的問道:“你......你要為了她......為了她殺我?”
“你本可以做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一方霸主,可你卻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做了不該做的事,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你若......你若是殺了我,我......我的......我的族人......我的族人是不會放過你的。”白雪抛出了底牌,以為燭龍會有所忌憚。
“哈哈~”豈料燭龍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不但不害怕,反而猖狂的笑了起來。“你說的是那些躺在冰層中的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