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枭”大本營——
繼很多次行動失敗後,“寒枭”的頭領抽着煙,百思不得其解,他看向座位旁一位全身都被黑鬥篷包裹的人,随後輕踢了他一腳:
“诶,你不是号稱‘算無遺策’嗎?找這麼多次沒找出來,你确定人在第四城?”
那人鬥篷遮覆的眉眼閃過不耐,又很快斂去了神情:“我的計謀自然是可行的,但要知道,那人的能力是預知,我們的行動早在開始前就敗露了!”
“那怎麼辦?你快想想别的辦法啊?”主座上那人吐出一口煙霧,滿臉焦急。
蠢貨——
黑鬥篷不動聲色站遠了些,心裡的不悅面上未曾顯露分毫:“我們可以将計就計。他不是會預知嗎?那我們就讓他以為他看見了未來!”
“你是說……”
“我是說,我們可以利用他的能力,讓你派出去那夥人按原計劃待着那條必經之路上,等目标人物出現之際,臨時通知他們改道……”
——
風清韻孤身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隻是她安然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人突然拿着刀棍冒出來,街道旁都是很眼熟的街坊,他們談天說地、飲茶下棋,全然沒有一點兒外人闖入的驚慌。
不對勁……
怎麼會這麼安詳?跟尋常沒什麼兩樣。
就在她孤疑之際,身旁棋桌上人們的交談傳入了她的耳朵。
“老王,前幾天你怎麼就被‘寒枭’的人逮住了?平日裡逃債什麼的,你不是跑的最快嗎?”
其他人聞言都大笑起來,隻有一個腿上纏着修複繃帶的人苦着臉回應道:“哎喲~你就别打趣兒我了,我聽見風聲後,就想着跑去朋友家避避風頭,誰知道‘寒枭’那些人這麼陰,竟然在我朋友家門口等着我,像早知道我要去那兒一樣……”
“你說他們抓個人怎麼要搞得這麼麻煩?”
“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呢?我平白遭一頓毒打,他們還反過來訛我醫藥費呢!呸,真不要臉……”
那人狠啐一口,隻覺晦氣。
其他人都當聽了個笑話,風清韻卻忽然反應過來。
有人在利用她!
确切地說,是在利用她預知的能力。
那她豈不是成了暗害父母的推手了?
不!
風清韻一反應過來,立馬把所有食材全撂了,奮力向鄰街奔去……
另一邊——
一個長得有些尖嘴猴腮的瘦子用手裡的長鐵尺重重杵了幾下躺倒在地不知死活的兩人,确認沒什麼反應後,才伸出兩隻手指去探他們的鼻息。
“頭兒,好像真死了,都沒呼吸了……”那瘦猴伸出的手好似觸電般猛地收了回來。
“叫你們下手輕點兒,這倆老東西受不住,現在好了,醫藥費沒訛到,白惹一身腥……”一位手持狼牙棒的壯漢聞言,立馬轉身大聲斥罵一群手下。
首當其沖的一個矮個子抹去了臉上被噴濺的口水,小聲嘀咕着:“誰知道他們的個人技是增益buff這麼廢物的能力啊?效果一點都不明顯,根本看不出來……”
他的聲音在壯漢的怒視下越來越小,卻依舊滿臉忿忿不平,好似受了什麼大委屈似的。
壯漢見狀狠狠抽了他一巴掌:“你還委屈上了?那倆老頭兒命都沒了!”
“那怎麼辦啊老大?”又有人接了話茬。
壯漢眉頭緊鎖,卻還知道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他連忙安撫手下的情緒:“他們很明顯不是我們要找的目标,而且第四城每天要死這麼多人,少了兩個老頭子誰會知道?等會兒留兩個人把他們丢去化骨地……”
壯漢還沒說完就被偷襲了,他聞聲丢出枚石子兒阻擋,卻被濺了一臉黏糊糊的雞蛋液。
他懵了一瞬,摸了滿手雞蛋液後,氣的滿臉通紅:“誰?有本事給老子出來,看我不……”
他話還沒說完,又被丢了一個雞蛋,不過這次,偷襲之人總算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