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走了。”他撂下這句話,将沉思中時不言砸的回過神來,可他人早就跑沒影兒了……
——
“怎麼回事?”花辭木行色匆匆從時不言的住處趕到了無源河旁的矮牆後,一位紮着雙馬尾的少女正倚在那裡,叼着根棒棒糖,百無聊賴雙手環抱的姿态,與花辭木如出一轍。
正是花凝。
她懶得解釋,隻撇撇嘴,示意花辭木自己看。
這堵矮牆與中心城的任務傳送點就隔了條無源河,能将對面的場景一覽無餘,對面卻難以透過矮牆看到後面的人。
實在是居家旅行,偷窺跟蹤的寶地。
現在的河對岸,那可真是熱鬧非凡:一大群人簇擁着一個人,如衆星拱月般将他環繞在正中心。
“他出了地下城這樣的大事,為什麼第二城的各大勢力一無所知?不是向來他有什麼風吹草動,消息就會像瘟疫一樣在全城散播開來嗎?”花辭木有些惱怒,他的所有行程都要因為這一個人而擱置了。
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厭啊——傅冬野!
“據說是借了接引人的身份出來的。”花凝湊到他身邊,見他死死盯着河對岸那人,本意解釋的心也變成探究了,“話說,表哥你跟傅城主有什麼恩怨嗎?怎麼每次他一出行,你就如臨大敵?”
“别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我們之間的仇怨比天還高比海還深,見到他那張臉我就覺得晦氣!”花辭木死死瞪着對面那人,眼裡的笑意全部被憎惡所代替。
對面那人似有所感,視線朝着這邊望了過來,花辭木前一秒還說着狠話,下一秒就鹌鹑似的縮到了牆底。
花凝:……
我是什麼很好騙的傻子嗎?
感受到了表妹的嫌棄,花辭木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狡辯(bushi)道:“跟這種人碰面之後,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我是在緊急避險知道嗎……”
“上一次,我甚至沒跟他碰面,隻是同處了一個空間,我的個人空間就被封鎖令鎖了六個月!”
“六個月!你知道這六個月我怎麼過來的嗎?!”花辭木回想起那長達六個月的财産封鎖,還是有些崩潰,“要不是你我憑着借名相認了,靠着你的接濟才過得好點兒,我現在就成了連地租都交不起的難民了……”
“他就是想要我的命!”花辭木斬釘截鐵道。
花凝對此持懷疑态度。
畢竟她的表哥是位借用了她的名字進入空間裂隙,導緻她來的時候一輸入姓名就顯示此名字已被使用,在她找上門時還拒不承認,說出諸如“你怎麼證明這不是我的名字?”“你是花凝我是誰?”此類的說辭,直到她将他的真名甩他臉上,他才供認不諱的慣犯。
她合理懷疑,她表哥是偷拿了傅城主什麼東西被全城通緝了,才被封鎖了個人空間。
畢竟誰家好人找人用封鎖令啊?
那不是追逃查兇才用得上的東西嗎?
胡亂猜想地花凝可不會知道,真有深井冰用封鎖令找人;也真有傻子甯願挨餓受凍、變成流民,也不願意聽他人的一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