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季姑娘不會知道的。我已下令，餘慕卿不會告訴她，她自己也不記得有這回事，而且我暫時不需要餘慕卿幫我做事，隻是以防萬一，等以後有用到她的時候再說。”他毫不在乎地說着。

言笙什麼也沒說，眼底金光一閃很快消失。連源做了什麼他是全部知情的，真要說起來，他和連源是共犯，他是幫兇。

“阿源……”言笙看着他欲言又止。

“嗯？”他很自然地回了聲，連源很少在言笙的臉上看到這種糾結的表情，所以他要說的話應該很重要。

“你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好，那我直說了。阿源，你知道嗎？殺孽太多是要遭到天道懲罰的。進入四階時會迎來一道天劫，殺孽越多天劫威力越強，一個不慎便會隕落在此劫之下，更會影響到四階之上的那個最高的境界。關于五階的事我不能說太多，可是我不想你到時候……”言笙沒能說下去。

他的氣息變了，變得強盛起來，瞳孔被染成了金色，表情無悲無喜，靜靜地看着連源。

時間也靜止了下來，一切都定格在了這一瞬間，系統也不能幸免。

“你果然一直在通過他監視我。”連源之前就有猜測天道把言笙送給他的用意，言笙如此特别，就這麼輕易放在他身邊，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沒點用意在背後，說出去誰信啊！

“你很有趣。”祂說，借用言笙的軀體祂可以直接和連源對話，否則祂隻能通過夢境和人族意識交流。

“言笙也好，系統也罷，吾隻是借由他們觀察你，吾離去後他們還是他們。吾不會對你做什麼，也不會幹涉你的所有決定，一切都由你的想法去做。至于言笙對你的勸告，不論你的孽多或少，吾對你的安排都不會改變。”

“是嗎？那還真是謝謝您嘞！你就不怕我殺光全世界？”

“你會嗎？”

“誰知道呢？”

祂離開了，屬于天道的恢宏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未來過。

他靜靜坐着，雙手握拳緊緊捏在一起。

“我不想你到時候……”言笙什麼也沒有察覺到，他還在繼續說剛才沒有說話的話，但連源已經不想再聽了。

他把手指豎起“噓”了一聲：“阿笙，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

“可是……”言笙還想勸說，卻撞上連源那祈求的眼神。

他錯開目光，低下頭輕聲歎息：“别說了，真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連源也不是那多愁善感的性子，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情，一擡頭就讓言笙看見他那熟悉的自信笑容：“好了，阿笙你不要想太多，祂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叫我簡簡單單地死在天劫下呢？”

“唉！說你什麼好？”聽起來像是無奈的語氣，言笙卻是回應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給他，“我會一直在這裡，畫界永遠任你随意進出。”

“嘿嘿，本少爺才不會跟你客氣呢！好了，我歇夠了，得出去幹活了。系統，走了！”他招呼了一聲，系統就乖巧地飛到他肩頭坐下。

剛要走，系統突然提示道：“主人，剛剛刷出了一個限時任務，好像很特别的樣子，您要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