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慕卿和衛長酒多年不見,在一旁說了好一會子話。
連源啧了一聲,打斷了他倆的“深情對視”,清了清嗓子道:“叙舊也叙得差不多了,小魚兒回來,别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
餘慕卿沒有猶豫,立即轉身朝連源走去,卻被衛長酒拉住了手臂,她回頭看他,輕輕搖頭:“小玖玖,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算了,到時候你自會知曉,到那時我們之間将不再有阻礙。”
衛長酒依依不舍地放開手。
餘慕卿在連源的指示下又進入了畫中,畫卷被連源收起,消失在他掌中。
衛長酒瞳孔微縮,深吸了一口氣,答應了回去之後把此事轉達給皇帝陛下,至于陛下會不會同意與他見面,他不能向連源保證。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替我轉達便是。”連源說着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還有這個也帶去給你的皇帝陛下。”
衛長酒接過後詢問道:“若是陛下同意見你,到時候我該如何給你答複?”
“如果你還想見到餘慕卿,以後想和她在一起的話,就不要問那麼多,做好你該做的事。”連源眯着眼笑道。
“我知道了。”衛長酒抱拳,“那在下就先行一步,告辭。”
連源敷衍地碰了碰手就當回禮了。
一直在連源後面充當背景闆的柳執望着離去的衛長酒,滿眼苦澀。
他多想和衛長酒一起走,讓他脫離苦海。
其實連源沒有對他做什麼,也沒有交代他做什麼,隻是讓他暫時跟在身邊,但是一直當個跟屁蟲壓力也很大啊!
不說話吧,氣氛很壓抑,他尴尬得腳趾扣地。
說話吧,他能說點啥?他一個剛入職的新員工和同事都還沒混熟就要跟着大老闆上天入地。
而且這個大老闆好像脾氣挺古怪的,有點摸不準。
太難了!打工人太難了!在現實世界打工要看領導臉色,要和同事勾心鬥角,他不擅長這些,好在他業務能力還是出衆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認真當牛馬,隻要錢給夠就沒問題了。
哪怕是到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世界,他也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穩定、錢多、還不用和别人交流的工作,而且給皇帝辦事,吃官家飯,在那個世界考不上的公務員在這裡倒是變相實現了。
可惜安生日子沒能多過上幾年,他的鐵飯碗讓面前這個人給端了,自己也被迫跳槽跟着他幹,暫時還不知道幹點啥,前途一片灰暗啊!
蒼天啊!大地啊!大老闆啊!
給他一個痛快吧!
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精神損失費找誰去要啊!
柳執在心裡狂吼,面上不動聲色,殊不知他這幽怨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連源把笑眯眯的表情對準了柳執。
“看來,跟着我,你很不情願嘛!”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您是大名鼎鼎的血蓮教主,多少修士擠破腦袋想進血蓮教呢!”柳執滿臉堆笑地讨好道。
刨除連源的個人因素,血蓮教确實是個好地方。
核心成員異常團結,外部成員雖然沒有那麼和諧,但大家表面上還是過得去的,氣氛很好,教内成員也不允許随意厮殺,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解決矛盾。
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必須有一個人要死才能解決的話,那就要先退出血蓮教恢複散修身份,到時候想做什麼就不會有人插手,隻不過退出之後就不能再重新加入了。
這是組織,又不是誰家,想進就進,想退就退。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血蓮教絕對是壕無人性的,教内給成員發放修煉資源一點都不吝啬,也不會有上層眼紅克扣的事情發生,因為他們拿得更多,而且發布的任務給的報酬也豐厚,多數人進來之後面對這樣的金錢攻勢是絕對舍不得離開的。
畢竟自己一個人辛辛苦苦在外打拼,雖然有機會突然暴富,但撿漏這種事不常有,而且還伴随着危險,哪有血蓮教每個月固定發放的資源香,這可是源源不斷可以領取的。
如果不是跟在連源身邊無事可做又小心翼翼,柳執很願意跳槽來血蓮教的。
想想聖女袁勝男,她有和自己交流過,也是她告訴他教主是個魔鬼,折磨人的手段千奇百怪的,但她不就是舍不得這裡的海量資源才忠心耿耿地給血蓮教幹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