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這應該算是好事……吧。
“阿笙,讓小餘出來,咱們去見見這瑤京明面上最尊貴的人。”
連源心中想着,作為整個人族的皇帝,他被全天下人議論這麼多年,壓力肯定不小,現在怕不是已經練成了城牆臉,不然怎麼能安然住在瑤京裡。
對于都城叫做瑤京這件事,一開始到達這裡的連源不是太理解,不會太直白且自戀嗎?轉念想想,又莫名地合情合理,從各方面看都沒毛病。
……
衛長酒執勤完回到自己家中,剛褪下身上甲胄,就在客廳中見到了餘慕卿和她背後的神秘修士。
他大吃一驚,家裡明明布有防禦陣法防外人入侵,他們是怎麼在不驚動陣法的情況下溜進來的!手段如此詭谲,那他們進出瑤京不就如入無人之境!
“小玖玖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餘慕卿指着桌上一盆秃秃的植物,不見花朵,隻有青綠的根莖還在,幾片葉子可憐巴巴地耷拉着,宛如遭受了無情地虐待。
花瓣掉了一地,可他早上出門前還好好盛開着的,不像自然凋謝,像是被拔光的……
來不及心疼自己精心養護的花,衛長酒忙上前詢問道:“可是要去面見陛下?我這就收拾收拾帶你們進宮。”
“那倒不是,用不着你帶路。”連源把玩着從牆上取下來的一幅山水畫回應,“要不是小魚兒怕在你執勤的時候鬧出動靜會牽連到你,我們早就過去了,她這是關心你呢!”
“我不會再讓我的事連累你第二次了,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就可以去找皇兄了。”餘慕卿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宮中無人引路輕易進不得,還是讓我來帶路吧……呃,人呢!”衛長酒連忙勸阻,又去把官服取來,可一看,餘慕卿和神秘人已經不見了,家中的陣法依舊沒有觸發,隻剩桌上那盆被摧殘的花和攤開的畫證明這裡有人來過。
想到之前餘慕卿被神秘人從畫中拉出來的場面,此刻面前也有一幅畫,衛長酒立刻想到,他們的通行手段應該和畫有關。
聽他們剛才說怕鬧出動靜,陛下該不會有事吧……不行,他還是得跟過去看看!
……
連源透過宮殿中的挂畫看着正在批改奏折的年輕人,疑惑地撓撓頭,轉向餘慕卿詢問道:“小餘啊,這人是你哥嗎?你不是離家出走二十多年了嗎?”
餘慕卿也湊過來看了半天,肯定地回道:“是我皇兄沒錯啊!我和皇兄一母同胞,長得很像的。”
連源點頭:“你倆這圓臉盤子确實像,可不是說皇帝是凡人嗎?再怎麼駐顔有方,四五十歲的人也不能像二十多歲吧!這眼角一根皺紋都沒有!”
“是有點怪哦!可是我離開很久了,也不知道後來發生過什麼……”
認真工作的年輕皇帝似乎感覺到了暗中觀察他的視線,他擡頭巡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很快又沉浸入繁雜的事務中。
“何人在暗中窺視?”
他的身後緩緩出現一道身影,老者須發皆白,眉頭緊鎖,磅礴的神識瞬間籠罩了整座大殿,可依舊沒有找到可疑之處。
皇帝放下手中的筆,面上平靜無波瀾,眼中卻有震驚之色一閃而過。
身為皇帝,每天都有無數目光向他投來,以至于他對旁人的視線非常敏感,剛剛他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但這裡是一處隐秘之所,知道這裡的人不超過雙手之數,老祖也沒有反應,他還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
沒想到真的有人!
“哈哈哈!”笑聲回蕩在宮殿四周,讓人摸不清來人的具體方位,“皇帝陛下放心,我不是刺客,隻是想問問你,上次托衛長酒帶回來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皇帝眸光一凝。
“還請高人現身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