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得不再次重複一遍,一隻不會說話的小貓咪是沒有貓權的,不管工藤新一怎麼介意,黑羽悠的名字還是定了下來。
不過很快,工藤新一也沒有心情去在意一隻貓的名字了。
黑羽快鬥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鋪上,開始整理從中森家拿回的一包東西。
被放在床上的工藤新一差點摔倒,在變成貓幾個小時後,他終于有了一次獨立行走的機會,他在略顯柔軟的床鋪上踉踉跄跄地走了幾步,步伐逐漸穩定起來。
不得不說變成貓之後,視力提高了許多,但是視線的海拔高度卻降了很多。
想到自己在短短的幾個月内,先是從高中生偵探變成小學生,如今又從小學生變成了一隻貓。
工藤新一歎了口氣,接下來不會再發生什麼更奇怪的事了吧!
黑羽快鬥還在屋裡走來走去地忙活着,工藤新一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着黑羽快鬥轉了轉,很快,偵探的本能讓工藤新一的視線從黑羽快鬥身上轉移到了周圍的環境上,他下意識打量着四周——
一排櫃子,一張書桌,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房間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是一間再簡單不過的男生的屋子。
唯一特别的大概是牆上那幅一人等高的畫像了,畫像上一身禮服正在微笑的人看起來還很眼熟。
眼熟?
工藤新一從他的腦海中翻找着與那人有關的信息,偵探的記憶從來不會出錯,很快,他便想起來了這個人的名字——黑羽盜一,日本著名魔術大師,在八年前一次魔術表演中因為意外喪生。
所以說,
工藤新一的視線落在了黑羽快鬥的身上,
這個同樣姓黑羽的魔術少年,是已逝的魔術大師黑羽盜一的兒子嗎?
這幾乎是已經擺在眼前的事實了,而與之相對的另一件事也逐漸有了頭緒——
八年前銷聲匿迹的怪盜基德,八年後再度現身的怪盜基德,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那位月光下的魔術師的真面目,連他的真實年齡都一直是個謎題。
有人說他二十歲,有人說他三十歲,也有人說他四十歲。
還有幾次交鋒下來,偵探無意中發現的,怪盜基德與他那張如出一轍的面孔。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不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嗎?
為什麼怪盜基德可以如此年輕,因為時隔八年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的這位大盜根本不是之前的怪盜基德,他是第一位怪盜基德的傳人。
即使身死也要傳承下來的身份,一直在尋找的寶石。
工藤新一看向仍一無所知的黑羽快鬥,數次交鋒中,偵探都在享受破解迷題、追求真相、逐步獵物的樂趣。
而在今夜,在他無法維持人的身份的夜晚,看着褪下華麗的表演服的魔術師,偵探心中第一次對怪盜産生了好奇——
怪盜基德,不,黑羽快鬥,
你到底在找什麼?
并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就這樣坦然地暴露在宿敵的面前,黑羽快鬥抹了抹額間的汗,對自己努力的成果甚至滿意:“好啦小悠,來試試爸爸給你做的窩呀。”
工藤新一:“……”爸?爸?
工藤新一郁悶地想着,等以後他解決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曾經變成了貓,還是怪盜基德的貓!
他站在那裡不肯動,正在躍躍欲試的黑羽快鬥久等不到,直接上手過來抱他,工藤新一吓了一跳,本能地起跳躲避,卻是一躍而起跳到了一旁的書桌上。
“呀。”黑羽快鬥有些吃驚:“你還挺靈活嘛。”
确實。
作出動作的工藤新一比他更加驚訝,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身體,雖然身體變得更小了,但是貓科動物的身體果然更加輕盈。
咦?
借着低頭的動作,工藤新一看到了書桌上放着的作業本,外皮上是主人飄逸的字體——江古田高中,二年級B班,黑羽快鬥。
工藤新一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兩個念頭——
第一,原來這裡是江古田,不是米花,不過離得挺近的,他應該有機會跑回米花。
第二,果然黑羽快鬥跟他一樣,都是高中二年生啊。
他想的出神,連黑羽快鬥什麼時候接近的都不知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隻貓已經被抱在懷裡了,淡淡的雪松香氣籠罩着他。
“喵!”
工藤新一後背的毛微微炸開,這個人怎麼走路沒有聲音的啊?這就是怪盜的技能嗎!
黑羽快鬥輕輕彈了下他的頭,教育道:“書桌是寫字的地方,不可以随便上去。”
他順手撸了一把貓,“還有,我是主人,不用對我有戒心喲。”
工藤新一:“……”這家夥,打一棒子給一甜棗用的很順嘛,可他又不是真的貓。
不過,
工藤新一不自覺眯起了雙眼,這家夥的手法好舒服啊,魔術師撸貓都比别人更有技巧嗎?
被糖衣炮彈腐蝕的偵探迷迷糊糊地被黑羽快鬥放到了貓窩裡,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噜聲,黑羽快鬥蹲在貓窩前笑意盈盈地給他拍照:“小悠這麼喜歡我做的貓窩,要給青子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