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到黑羽快鬥身上時,黑羽快鬥清楚地看到眼前的工藤新一瞳孔劇烈地顫動了一下。随即,他低下了頭,努力掩飾自己那一瞬間的異樣。
這個人……
黑羽快鬥眯起了雙眼,果然有哪裡不對勁。
片刻,工藤新一再度擡起頭來,這次他的表情恢複了最初的茫然,他不解地看着黑羽快鬥,“你和我,長得好像。”
黑羽快鬥短暫地沉默了一瞬,誰都沒有發現那一瞬間的空白,緊接着他露出一個笑臉:“啊,沒錯,你或許不記得了,但我是你的表弟黑羽快鬥啊,新一哥哥。”
工藤新一似乎噎了一下,眼前的發展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期,他遲疑着重複道:“表弟?”
服部平次也有些詫異:“喂喂,黑羽,你在說……”
黑羽快鬥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好了,太陽也快下山了,不能讓工藤一直以這種姿态在這裡吧,我們先帶他回旅館換身衣服吧。”
服部平次一下子被他擾亂了思路,應和着:“說的也是,我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先讓工藤穿我的衣服吧。”
他說着還略帶挑釁地看了黑羽快鬥一眼——
雖然你可以和工藤共用一個水杯,但我可是和工藤好到共穿一套衣服的。
黑羽快鬥:“???”這家夥為什麼突然用這種眼神看他。
*
幾人很快回到旅館,服部平次已經通過和灰原哀的電話得知工藤新一服下的不是感冒藥,而是APTX-4869的解毒劑試驗版,并且那個藥隻有24小時的時效,所以為了不在衆人面前暴露,他必須盡快把工藤新一帶回米花。
服部平次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失憶的工藤新一上,黑羽快鬥靠在走廊的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寺井黃之助是在場唯一一個不知道江戶川柯南真實身份的人,也是在場唯一一個成年人,作為帶領幾位少年出行的長輩,他覺得他需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比如關心一個似乎失蹤了的孩子。
“那個,柯南不是說先回旅館了嗎,好像沒有看到他啊?”
“啊。”服部平次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柯南說還是很不舒服,他已經聯系工藤親自過來了,自己就先回家休息了。”
寺井黃之助不解:“可是現在黑羽家也沒有人可以照顧他啊。”
“沒事沒事。”服部平次晃了晃手機,“他一個認識的博士把他接到自己家裡去了,剛才我接的電話就是阿笠博士打來的,說柯南已經到他家了,讓我們不用擔心。”
聽到阿笠博士的名字,寺井黃之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很快掩飾了過去,放下心來,“這樣就好。”
幾人說着話,工藤新一也很快換好衣服出來了,他和服部平次的身形差不多,服部平次的衣服他穿着也很合身。
見他出來,服部平次道:“好啦,那麼我們也快去吃飯然後早點睡覺吧,明天要回到東京去呢。”
寺井黃之助疑惑:“啊,不是訂了兩天的旅館,說好要待上三天的嗎?”
服部平次道:“計劃變更啦,工藤這個樣子也需要早點看醫生比較好吧。”
寺井黃之助被說服了:“說的也是。”
他看向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工藤新一的黑羽快鬥,“少爺,你覺得呢?”
“我覺得啊……”
黑羽快鬥略微沉吟,目光一直沒有移開,工藤新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啞聲問:“請問,為什麼一直在看我呢?”
黑羽快鬥的視線從工藤新一的下颌處掃過——
沒有易容的痕迹,就算是易容了,這個人是從水裡被打撈上來的,什麼樣的易容材料也沒有辦法完好無損。
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涉水,這世上也不會有人的易容可以逃脫怪盜基德的眼睛。
所以,他可以确定眼前的人沒有進行過易容,這就是他本來的面孔。
可是……
這個和他有着一模一樣面孔的人,真的就是那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嗎?
異樣感始終在心頭盤繞着不肯離去,黑羽快鬥開口:“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帶工藤去案發的事件現場看看,偵探的話,看到自己辦過案子的現場,也許會想起來什麼也不一定吧。”
服部平次略一思考:“唔,好像有點道理……”
黑羽快鬥的提議得到了衆人的提議,在當地警官先生城山數馬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日原村長的家中。
雖然已經聽江戶川柯南描述過一遍案子,但是親眼見到案發現場的慘狀,第一次切實地參與到案發現場的寺井黃之助還是被吓了一跳:“這也太過分了,家裡怎麼變成這樣了?”
城山警官為他們講述了日原村長一家的事情,并帶着衆人仔細觀察了下案發現場,結果工藤新一什麼都沒想起來。不僅如此,大概是得知了工藤新一的到來,村長家裡又來了兩位村民,分别是屋田誠人的同學冰川萌生,和新聞記者河内深裡。
雖然二人對工藤新一的惡意很大,一直說他當年的推理是錯誤的,可是手握正确答案的服部平次在屋裡轉過一圈後,發現了江戶川柯南所說的——缺失的獎牌帶子,套圈,以及仁王塑像。
所有的一切都和江戶川柯南的推理對上了,那麼,為什麼村民都堅持認為當年的案子是工藤新一推理錯誤了。
以及,江戶川柯南沒有來得及說明的,村長的殺人動機,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