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井未然的速度很快,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把罰款單送了過來,宮本由美根據罰款單和松島美惠的駕駛證在系統中一番查詢,果然查到了她确實有在前天上午撞到路障的經曆。
松島美惠:“怎麼樣警官,這樣是不是可以證明我說的沒錯,我真沒有撞過那個女人。”
“不。”安室透道:“這樣确實能證明松島太太之前說過的話是真的,但不能證明松島太太沒有撞過阿部小姐,也許松島太太正是為了掩蓋今天對阿部小姐的殺人計劃,所以才特意在前天去撞了路障。”
高木涉配合地說:“是啊,不然怎麼會有人撞到路障呢。”
松島美惠生氣了,“喂,你什麼意思啊,是說我駕駛技術不好嗎?我會撞到路障完全是因為當時有一隻貓突然橫穿馬路,我來不及刹車,所以才會撞到路障上了,不信你們可以去調監控看啊,看我是不是故意撞上去的。”
高木涉瞬間不好意思起來,“啊,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關于松島太太說的這件事,我們也會調查的。”
沖矢昴出來打圓場,“總而言之,如果真的是松島太太撞的人,哪怕擦拭幹淨了,車上也會有血迹反應的,既然松島太太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想來也不會怕警方檢查的吧。”
面對帥哥,松島美惠的态度要好上許多,她哼了一聲,“那你們查好了,看看我的車上又沒有那個女人的血迹。”
得到當事人的允許,早就做好準備的鑒視科的警官們一擁而上,開始了調查。
松島美惠又掏出一根煙來,卻發現自己沒帶打火機,她啧了一聲,吆喝道:“喂,淺井,你帶打火機了嗎,讓我用一下。”
淺井未然應了一聲,慌忙在自己的包包裡翻找起打火機來,也許是忙中出錯,包包的帶子突然斷了,包裡面的東西瞬間灑落一地。
淺井未然“啊”了一聲,松島美惠愈發不耐,“蠢死了,你怎麼還是這樣什麼事都做不成,我老公又沒有虧待過你,怎麼連個像樣的包都買不起。”
面對松島美惠的訓斥,淺井未然咬着下唇,一言不發。
周圍幾個男人有點看不下去,紛紛出手幫淺井未然撿起掉落的東西。
沖矢昴撿起滾到自己腳邊的口紅,遞給了抓着包包的淺井未然,淺井未然道過謝,連忙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裡。
另一邊,安室透手裡握着淺井未然沒有找到的打火機,看到沖矢昴的動作時,他瞳孔驟縮,走了過來将打火機交給淺井未然,然後他沒有離開,直接對沖矢昴說:“沖矢先生,你是左撇子啊?”
“啊,是的。”
安室透意有所指,“仔細看來,沖矢先生的手上還有一層薄繭,沖矢先生平常有練什麼器械嗎?”
沖矢昴把手放進了口袋裡,明确地表現出不願意給安室透細看的意思,“器械倒沒有,不過課餘時間有彈過吉他。”
“哦?”安室透道:“我還以為沖矢先生是玩手槍磨出的繭子呢。”
沖矢昴表情不變,“以前确實玩過幾次射擊遊戲,不過離磨出繭子的程度還差得遠呢。”
“不知道沖矢先生的吉他水平怎麼樣,坦白說,我以前和一位朋友學過一點貝斯,對于吉他也很感興趣呢,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和沖矢先生學學吉他呢。”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隻是會彈幾首簡單的曲子而已,而且已經好久不彈了,現在也都忘得差不多了,恐怕不能教安室先生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安室透眼中閃着奇異的光芒,“不過我有一個以前組過樂隊的家夥,那個人彈的就是吉他,湊巧他彈的吉他也不怎麼樣呢。“
“哦?一起組樂隊的,是安室先生的朋友?”
“不。”安室透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眼中透露出厭惡的神色,“他解散了我們的樂隊,是我的仇人。”
沖矢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安室先生看我的眼神總是帶着探究,我和安室先生的那位仇人很像嗎?”
安室透笑了,“不,一點也不像呢,不管是聲音還是長相,所以沖矢先生一定是看錯了吧,我對沖矢先生很有好感呢。”
“作為示好,下次沖矢先生再來江古田的時候,可以來我打工的咖啡店,我請沖矢先生嘗一嘗我做的食物吧。”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
兩人彼此試探的話語到此終于告一段落,安室透率先離開,繼續調查眼下這件命案了。
目睹兩人談話的江戶川柯南終于得到了機會,他湊了上去,小聲叫着沖矢昴的名字。
沖矢昴彎下腰來看向他,“怎麼了嗎,柯南?”
江戶川柯南緊張地壓低聲音:“赤井先生,你認識安室先生嗎?”
“我是說,”他補充道:“他是壞人嗎?”
僞裝成沖矢昴的赤井秀一睜開了一隻眼睛,綠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江戶川柯南,他笑了笑,“不,不管從哪種角度來說,他都不算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