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扮成木下優花的貝爾摩德慢條斯理地抽完一支煙,煙霧缭繞中,她緩緩開口,沒了江戶川柯南在身前,她又恢複了自己本來性感優雅的聲音:“沒想到,你和那位黑羽快鬥的關系如此好啊,波本。”
“隻是剛巧我打工的咖啡店就在他家附近,所以認識而已,怎麼,你也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高中生感興趣?”
“是啊。”
貝爾摩德揮了揮煙,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畢竟,這麼像的人可不多見。”
安室透不動聲色:“是嗎,我倒是覺得這種事情很正常。怎麼,難道說你懷疑黑羽就是那個被琴酒處置掉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被提到逆鱗的貝爾摩德不鹹不淡地看了安室透一眼,她把手裡的香煙摁在了煙灰缸裡,“不,對于裡卡爾的話,我還是相信的,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關系才是。”
她不想跟安室透多提關于工藤新一的事情,隻是一手托腮,打量着安室透:“不過你一開始不是說想去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波洛咖啡廳打工嗎,為了調查關于雪莉的事情,怎麼轉而跑到江古田去了?”
安室透還在因為她上面那句話有些心神不穩——裡卡爾其人他之前有過接觸,雖然同為朗姆的手下,但裡卡爾實際上是和朗姆差不多同時期加入黑暗組織的,所以一直深受那位大人的信任,與他們這些後加入組織的人接觸不多。
雖然他也曾見過裡卡爾,但就像朗姆一樣,裡卡爾在組織裡的時候一直有帶着僞裝,所以他并不知道裡卡爾的真面目。
而正如他的真實相貌一樣,裡卡爾實際的工作内容是什麼他也并不清楚,當然,應該說組織裡沒有幾個人是清楚的。
但是以裡卡爾那種身份的人,為什麼要對黑羽快鬥這樣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出手調查呢,隻是因為他和工藤新一長得像嗎?
還是說,難道黑羽快鬥的身份有什麼秘密嗎?
黑羽快鬥呢,他知道有人已經暗暗調查過他的身份了嗎?
大腦飛快地運轉着,然而這些問題的答案究竟為何安室透也無從得知。
眼下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安室透定了定心神,借着喝水的動作掩蓋了自己走神的事實,“啊,本來是想去波洛咖啡廳的,不過在那之前,我突然發現了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才臨時改了主意。”
“哦?”貝爾摩德問:“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麼,黑羽快鬥嗎?”
“不,雖然黑羽也很有意思,但是比起他來,果然還是現在借住在他家的江戶川柯南更有意思吧。”
貝爾摩德瞬間沉了臉,“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絕對不可以對他和偵探事務所的那個女孩出手,波本。”
“雖然這麼說,但果然很好奇啊,他們兩個人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你這樣維護着。”
“夠了,不要妄想打探我的秘密,波本。”
雖然貝爾摩德和安室透一向趣味相投,但安室透毫不懷疑這個被稱為「千面魔女」的女人的狠心程度,如果這不是在公共場合,安室透都要以為貝爾摩德要拿出手槍了。
他現在可沒有惹惱貝爾摩德的意思,因此主動退了一步,“是了,就是這樣,我們兩個都是神秘主義者,對于别人的秘密本來就不該過多挖掘。”
這話同時也有點貝爾摩德的意思,貝爾摩德自然聽得出來,既然安室透主動退了一步,她也不再去追問安室透回去江古田的原因了。
她往後靠在椅背上,“今天的目标什麼時候出現。”
安室透看了看表:“現在是兩點,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吧。”
“不過我真沒想到,隻是抓一隻叛逃出來的老鼠,居然要這麼多人出動,連裡卡爾都驚動了。我聽說,當初琴酒抓捕雪莉的時候,也隻有他和伏特加兩個人吧。”
“如果雪莉當時逃出來的時候也帶走了組織的硬盤,自然就不隻是琴酒和伏特加去抓她了。”
“哦?”安室透對于此次活動的細節不甚了解,“那個硬盤裡裝了什麼資料,這麼珍貴?”
貝爾摩德看向他:“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該多問,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這麼刨根問底,難道你也是老鼠嗎,波本?”
安室透笑了笑,“别誤會,說到底我可是以擅長搜集情報得到朗姆信任的,對于不知道内情的事情,自然會有幾分好奇。”
貝爾摩德的态度如此,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為了不引起懷疑,安室透也不再多問。
恰在此時,耳機裡傳來了水無憐奈的聲音:“發現目标,目标出現在遊樂園正門位置。”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對視一眼,皆噤聲不語。
基安蒂有些興奮的聲音透過耳機清楚地傳到每個成員耳裡:“終于出現了,我可是等得不耐煩了。”
水無憐奈沒有在意她的話,隻是詢問琴酒:“琴酒,接下來怎麼做,直接在這裡射擊嗎?”
“不。”琴酒冷酷道:“本次任務的主要目的是取回被盜走的硬盤,隻是殺了他沒有任何用處。”
裡卡爾道來了計劃:“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目标會在兩點半的時候搭乘雲霄飛車,屆時會把裝有硬盤的背包放到15号儲物櫃,由目标客戶直接取走背包。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目标客戶取走背包之前,把背包或者硬盤取走。”
庫拉索問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誰去偷走硬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