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組織核心成員,江戶川柯南想到另一個安室透剛才提到的人,不由追問:“庫拉索現在怎麼樣了?”
安室透面色微沉,沒有隐瞞:“她現在在公安内部的醫療機構裡接受治療。”
黑羽快鬥問:“她傷的很重嗎?”
“不,以她的身體素質來說,受到的應該都隻是小傷而已。不過她掉下河裡的時候頭部似乎受到了撞擊,所以現在處于失憶狀态。”
“失憶?”
這個走向讓江戶川柯南二人都感到措手不及,他們知道安室透最初冒險找來公安的人把庫拉索帶回去,就是希望能通過她這裡得知和組織相關的情報,雖然從組織核心成員這裡知道組織的秘密本來就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但是如果這個人失憶了,那就更沒有意義了。
想到之前遇到過的屋田誠人,黑羽快鬥問:“有沒有可能是僞裝失憶,故意不想透露情報的?”
“不。”安室透否認了這個可能性,“我們的人已經反複确認過了,從醫生的診斷來看,應該确實是失憶的狀态。”
安室透說着冷笑一聲:“FBI的人出手真是沒有沒有分寸,導緻現在我們的工作也難以進行。”
這話的針對性太強,屋裡的兩人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尤其是想到那天在工藤宅裡赤井秀一說他在組織裡曾經殺過一個公安的卧底,江戶川柯南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安室透一直會對赤井秀一有這麼大的敵意。
他沒有接安室透的話,問道:“那麼庫拉索呢,你們準備怎麼處理她?”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這樣的沉默讓江戶川柯南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試探着問道:“會對她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嗎?”
安室透沒有直說,“我們有我們的一套做事方法,剩下的事情就和你們無關了。”
他很明顯不願意透露些什麼,這也變相地說明了江戶川柯南的猜測并不是沒有可能的,偵探的正義感讓他無法對這種事情視而不見:“你們這樣做是違背程序正義的。”
安室透反唇相譏:“程序正義一定可以維護實體正義嗎?”
“如果你想和我讨論程序正義這個問題,那不妨先解釋一下,黑羽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棟大樓上,又為什麼會掉下來?”
“竊聽和偷竊都做了的人,就符合你所謂的程序正義了嗎?”
江戶川柯南瞬間啞口無言,黑羽快鬥抓緊了被子,真正實施了這一切的他,面對公安的指控說不出半句辨别的話。
安室透頓了頓,态度恢複了一貫的和緩,“好了。”
他的語氣軟化下來,“我不是來追究你們那天做的事情的,雖然你們做的事情很危險,但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你們的暗中幫助,我們也沒有辦法那麼順利地破壞掉組織的行動。”
他看了看手表,“我的時間不是很多,就不和你們繞圈子了。”
“我主動分享組織的信息,甚至是庫拉索現在的狀況,就是希望你們也可以坦誠地告訴我。”
安室透的目光鎖定在黑羽快鬥身上,“黑羽,你拿到的那個硬盤,現在在哪裡?”
黑羽快鬥沉默了一瞬,他擡頭問了安室透一句話:“安室先生,你知道我是怎麼掉下來的嗎?”
安室透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景,但是,“貝爾摩德說,她開槍命中了硬盤,小偷和硬盤一起掉下去了。”
起初他還以為是掉到河裡去了,因為貝爾摩德的态度十分笃定,說硬盤一定被損毀了,就算那一槍沒有完全破壞掉它,硬盤也不可能再發揮作用了。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被損壞的硬盤,但是出于對貝爾摩德身份和地位的考量,連裡卡爾都相信了這個說法。
再加上庫拉索失蹤了,組織的重點很快就轉到了尋找庫拉索上,硬盤的具體下落如何,也就隻有貝爾摩德一個人知道了。
直到昨天聽到黑羽快鬥住院的消息之前,連安室透也是這樣以為的。
而現在,安室透看着黑羽快鬥,“既然你還活着,那麼硬盤呢?”
“雖然我很抱歉。”
黑羽快鬥解開了上衣,露出的上身纏繞着一層層的繃帶,包裹着少年纖細的身體,“但是如果不是硬盤的話,安室先生今天恐怕就不是來醫院探望我,而是直接到墓地看望我了。”
“我沒想到貝爾摩德會出現那裡,是我沒有保護好硬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