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已經把對方視為自己的男朋友,但江戶川柯南還不能完全習慣黑羽快鬥這般自然的親密舉動。
他擡手抵在靠近的黑羽快鬥胸前,“我還沒刷牙呢,你别亂來。”
“再說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悠還在呢。”
被夾在二人之中的黑羽悠适時地配合出聲:“喵!”
眼中笑意愈深,黑羽快鬥俯下身子靠近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退無可退,隻能任由他貼了過來,然後,黑羽快鬥輕輕抵住了他的額頭。
這樣親密的姿勢讓偵探不受控制地緊張了起來,濃密的眼睫毛顫抖了起來,江戶川柯南抵在黑羽快鬥胸前的小手變推為抓,一時說不清自己是在抗拒,還是在期待。
呼吸交纏間,黑羽快鬥輕聲問道:“呐,工藤,你說我們現在算不算是……”
藏在心中一晚的問題沒能問出口,因為下一刻,屬于工藤新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清來電顯示的那刻,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僵住了。
剛才萦繞在二人之間暧昧的氣氛消散無蹤,黑羽快鬥像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渾身都僵住了。
江戶川柯南下意識擡頭看了他一眼,黑羽快鬥卻已經收斂好了一切情緒波動,他默默地站起身來,臉上看不出喜怒。
江戶川柯南心中一陣惶恐,說不出緣由的,他下意識伸手抓住了黑羽快鬥的衣袖,這動作完成的甚至比偵探敏銳的大腦運行速度還要快,以至于他對上黑羽快鬥的眼神時,都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
他張了張嘴,一切的話語在那奪命的鈴聲之下都顯得蒼白,他沒能說出話來。
黑羽快鬥面上無悲無喜,他輕輕拍了拍江戶川柯南的手,以一種溫柔但又不容置喙的力度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撥開。
“我去看看早飯怎麼樣了,你接完電話也過來吃吧。”
他說完主動地離開了房間,堪稱體貼地給江戶川柯南留足了空間。
可這份體貼卻讓江戶川柯南感到一陣難言的難受,他抿了抿唇,視線落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時,到底是沒能說出挽留的話。
他回到自己借住的客房,變聲器已經充滿了電,江戶川柯南以一種近乎于視死如歸的心情接通了手裡的電話:“喂,蘭……”
“救救我,新一!”
電話剛接通,毛利蘭的求救聲就傳了過來,工藤新一渾身一凜,緊張道:“怎麼回事,你在哪裡,蘭?”
“我在事務所。”
聽到對方在毛利事務所,工藤新一略略安下心來,“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要着急,慢慢說。”
工藤新一的聲音總是能給人安全感,電話那頭的毛利蘭逐漸冷靜下來,“上個月底在日賣電視台錄制新聞節目的時候,有個主持人遇害了,警方那邊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兇手。”
“有個同樣在電視台錄節目的演員聽說之後向電視台推薦了爸爸,因為命案就發生在節目錄制期間,造成的影響不太好,所以電視台的領導準備單獨錄一期節目,讓爸爸來揭開真相。”
聽到這裡,工藤新一已經明白了毛利蘭打這通電話過來的真正目的了。
果然,隻聽毛利蘭繼續道:“但是爸爸查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找到真兇,今天晚上節目就要錄制了,他昨天晚上發愁得喝了個爛醉,現在還沒有起來。”
“怎麼辦,新一,你幫幫我爸爸吧。”
雖然時間有點短,但是對于案件工藤新一從來沒有膽怯過,當下讓毛利蘭把她知道的案件經過講了一遍。
如果說讓毛利蘭說之前,工藤新一還抱着能夠通過聽毛利蘭的轉述破案的想法,等完全聽清楚之後,工藤新一就意識到,能讓警方和毛利小五郎這麼久都束手無措的,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案件。
這種程度的案件,以現在的他來說,隻靠聽的顯然是無法破案的。
工藤新一略作沉思,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你說節目是今天晚上錄的是吧?”
得到毛利蘭肯定的答複後,工藤新一下了決定,“那麼,我今天可以去案發現場看一下嗎?”
“啊?”
毛利蘭不敢置信:“新一,你的意思是,你要過來嗎?”
“是。”
工藤新一肯定道:“我需要到現場看過之後才能破案,僅憑現有的資料,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知道真相。”
“我的意思是,”大概是太過不可置信,毛利蘭又重複了一遍問話:“你要親自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