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倒不擔心警察會不相信自己的話,隻是,“就算不說目暮警部他們從米花過來要花費的時間,如果要出動□□處理班的話,即使是目暮警部大概也需要耗費一些時間去申請。”
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啊。
“等下!”
江戶川柯南雙眼微亮,“既然是在江古田的話,有一個人比目暮警部還要合适。”
黑羽快鬥微愣,随即無奈地:“難為你能想到要找他。”
不過正如江戶川柯南所說的,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個時候,找那個人大概會更合适一些。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服部平次眼中就像是打啞謎一般,他一頭霧水:“你們說的人到底是誰啊?”
黑羽快鬥勾唇一笑,“就是昨天告訴你的那個,現在在江古田的咖啡店裡打工的,代号為波本的組織成員——”
“安室先生!”
安室透來的速度比江戶川柯南想的還要快,在挂斷電話之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街道的盡頭。
看見三人,安室透的目光在服部平次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再看向江戶川柯南的時候就有些無奈:“你這孩子身邊的案件可真不少啊。”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安室先生。”
江戶川柯南雖然欣喜于安室透能這麼快趕過來,但見他兩手空空,又不免失落,“安室先生那裡也沒有合适的工具嗎?”
安室透避而不答,隻看着服部平次,“這位是?”
服部平次往前一步,“服部平次,改方高中二年級生,我是和工藤齊名的關西的高中生偵探。”
“又一個高中生偵探啊。”安室透挑眉。
見服部平次說了一串都沒有介紹到最關鍵的部分,江戶川柯南幫他補充道:“平次哥哥的父親是大阪府警本部長、警視監服部平藏。”
原來是警方的人,安室透眼中的警惕瞬間消失了許多,“原來是服部警視的獨子,我聽說過你。”
然而聽說了什麼他卻沒有細說,隻回答了江戶川柯南剛才的問題:“我那裡确實沒有合适的工具,不過我已經讓同事幫我送過來了。”
他看了看手表,“他大概還有十分鐘能過來。”
“不過這段時間裡,黑羽你一直抱着那個盒子嗎?”
黑羽快鬥苦笑一下,“因為不确定裡面是不是炸彈,如果是的話,有沒有水銀汞柱裝置。”
“你們想的倒是周到,不過時間久了你怕是也堅持不住吧,更何況……”
安室透四下環顧一番,“現在時間也不算很早了,又是周末,要是被街坊鄰居看到我們都在這裡站着,怕是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驚慌,所以,我們能換個地方嗎?”
“當然了。”
安室透上前兩步,“這個盒子就由我來抱着吧。”
“不必。”
他這樣的舉動顯然是不顧及自己安全,又或者說是更顧及他們三人的安全,黑羽快鬥心下感動,腳下卻緩緩後退了半步,避開了安室透的手。
“隻以手上的平衡能力來說,你們三個加起來怕是都及不上我一個人,即使是走路我也可以保證自己的手不晃動,還是讓我拿着吧。”
安室透不想黑羽快鬥會這樣做,又怕二人争執之下反而撞到盒子,隻好放棄。
“好吧。”
聯系到遊樂園那次事件,安室透不得不反複給自己洗腦眼前這個少年不是普通人,他會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把握,因此也慢慢放下心來,“那我們進屋再說?”
“去院子裡吧,地方更加寬闊一點。”
幾人便一路走到院中,中央的位置恰有一張桌子,本來是供主人家用餐的,此時正好可以暫時存放這盒子。
黑羽快鬥動作平緩地把盒子放到桌上,盒子和桌面接觸的一瞬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在場的幾人不由都松了口氣。
黑羽快鬥更是長出一口氣,“這一大早的,可真夠刺激的。”
如果裡面不是炸彈的話,那可真是白費功夫了。當然,黑羽快鬥想,相比起來的話,他倒甯願白費這份謹慎。
不過現在他們終于不用再猜測了,因為就在剛剛,安室透口中的同事也到了黑羽家,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留有黑色短發,臉型瘦長,眉毛稀疏,還佩戴深色橢圓鏡框眼鏡的男人。
他表情嚴肅,隻在對着安室透的時候表情有些許的軟化,“降谷先生,您要我準備的東西我都帶過來了,您是要拆炸彈嗎,需不需要我聯系上面叫幾個人來幫忙?”
降谷?
江戶川柯南眯了眯眼,這就是安室先生本來的姓氏吧。
一不小心就被暴露了本名的安室透雙眼一凜,随即又變成了無奈——
反正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公安在黑衣組織的卧底了,暴露個姓氏也不是大問題,雖然風見裕也是他的下屬,但一來年紀比他大一些,再來他平時也不喜歡對人太過嚴厲,因此也不願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隻能就此揭過。
“謝了風見,東西給我就行,我自己來吧。”
風見裕也對他的話無條件遵從,因此把工具留下後,匆匆離開了黑羽宅。
沒有外人在場,江戶川柯南直接道:“安室先生,我會一點拆炸彈,用不用我幫你一起。”
“你?”
安室透有些詫異,随即失笑,“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這個孩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了,不過如果是拆炸彈的話,我雖然并不精通,但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低頭給自己穿上防護服,在無人看到的地方,雙眼中溢滿了悲傷,“我有一個朋友很擅長這個,他曾經教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