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略作沉吟,他突然想到一點:“如果說,這個娃娃的頭是掉的,是不是和其他七個不一樣?”
聞言江戶川柯南一怔,緊接着雙眸微亮,向他确認:“這個娃娃的頭是掉的?”
“是。”
這個娃娃就是黑羽快鬥拼的,所以他印象深刻,“它是唯一一個頭掉下來的。”
江戶川柯南按捺住興奮的情緒,“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概知道他是哪個字母了。”
服部平次急性子,見不得他這樣賣關子,急忙問道:“是哪個。”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在猜到這是哪個字母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謎底是什麼了,剛剛破解謎題的興奮已經消失不見,他沉聲道:“在《跳舞的小人》裡面,有兩個小人是倒過來的,我開始還有點猶豫,現實中該怎麼分辨哪個是倒過來的。如果說這個娃娃的頭是掉下來的,那就不奇怪了,這個娃娃大概就是其中一個了。”
“缺少的還恰好是左臂,那麼它對應的,就隻能是字母‘D’了。”
服部平次:“也就是說,這八個娃娃對應的八個字母分别是一個D、一個U、一個M、兩個R和三個E了?”
他說着就是一頓,高木涉不太擅長英語,此時忙問道:“那他們可以組成一個詞嗎?”
“啊。”
黑羽快鬥沉聲道:“murderer。”
他緩緩擡頭,“他們可以組成這個詞,殺人犯——murderer。”
高木涉目瞪口呆:“怎麼又是殺人犯?”
用平假名做了謎底還不算,又用英語做了一次。
一個「殺人犯」還可以說是犯人的惡趣味,可是兩個謎底都是這個詞,那就不免讓人多想,這個所謂的「殺人犯」背後,究竟有什麼深意了。
聯系到這個盒子最開始是在黑羽家發現的,佐藤美和子問:“黑羽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就和黑羽快鬥有交集,又對這幾個少年偵探極為信任,換做他人的話,警方可能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做過什麼不為人知的案件了。
不過因為黑羽快鬥把那封挑戰書隐匿了下來,所以警方并不知道,這個犯人的目标其實不是黑羽快鬥,而是工藤新一,當然他現在不能說出來,隻能茫然地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對此佐藤美和子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很快調整過來,“那我們先把這次的拼圖取出來吧。”
至于更多的真相,他們總會知道的。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黑羽快鬥會有隐瞞的可能,因此也沒有注意到,黑羽快鬥在回複過她之後,垂下的視線在落到江戶川柯南那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的面孔時,久久停留無法移開。
那雙湛藍的眼眸,在無人看到之處,盈滿了化不開的憂愁。
不隻是他,就連一向大嘴巴的服部平次都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江戶川柯南半晌。
事到如今,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為什麼第二個暗号沒有提示,就是因為這個暗号本就是為工藤新一量身定做的。
犯人一定早就了解過工藤新一,知道他熟悉福爾摩斯的一切,所以與之相關的暗号,不必提示他也能解開。
這樣了解工藤新一的人,卻把兩個謎底都設成了「殺人犯」,這個所謂的「殺人犯」到底指的是誰,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了。
趁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取出拼圖的時候,服部平次俯身湊在江戶川柯南的耳邊,低聲道:“工藤,這個犯人會不會是你之前經辦過的某個案件的犯人家屬?”
江戶川柯南微微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可惜他經辦過的案子實在是太多了,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根本想不出來。
不管是誰,他對工藤新一的惡意都是肉眼可見的,想來如果是某個犯人家屬的話,大概也是那種好人逼不得已作惡的案件,可無論是什麼案件,他都從來沒有冤枉過任何一個人,何來「殺人犯」一稱?
隻有……
想到那個隽秀的少年,江戶川柯南的頭愈發痛了,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感冒加重才會感到頭痛,還是因為這次的犯人。
不過月影島的案件當時是用毛利小五郎的身份解決的,外人并不知道當時有工藤新一的參與,更何況,如果還有人能為了麻生成實做到這種份上,他又何至于落到那種下場。
江戶川柯南又把這個荒誕的念頭忽略了。
“先看看最後一部分拼圖指的又是哪裡吧。”
盒子已經被打開了,這次的盒中和第二個盒子一樣,裡面都隻有一袋拼圖,沒有其他可以作為提示的東西,聯系到剛剛解開的暗号,幾人不免心中警惕。
不過雖然沒有其他提示,拼圖本身,也是一種提示。
隻是第一部分的拼圖缺了一塊作為提示,第二部分的拼圖顔色不一緻作為提示,第三部分的拼圖又會是什麼提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