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
這個名字一出,休息室内有三個人同時心中一滞。
黑羽快鬥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他向後靠在輪椅坐背上,“工藤新一?你說那位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沒有出現過的名偵探?”
黑羽快鬥笑了,“看來在你們組織的人眼裡,怪盜基德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好先生啊,怎麼,現在FBI和偵探的事情都要來問我了嗎?”
“你不必急着否認。”
朗姆道:“如果你和工藤新一沒有關系的話,為什麼毛利家的小姐會叫你新一,那個關西的少年又叫你工藤?”
“你難道想說,這些也都隻是巧合嗎?”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陣子發生在電視台的那起殺人案件,也是你破的,而不是毛利偵探破的吧。”
“什麼意思?”
不僅是黑羽快鬥幾人,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的琴酒也皺起了眉——通常來講,他确實不會去記自己殺過的人的名字,但從聖誕節以來他已經聽過好幾次工藤新一的名字了,次數多了,他也就記得了自己曾經除掉過這麼一個高中生偵探——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工藤新一不是已經死了?”
“是不是死了,還得問問這位怪盜基德。”
“呵。”
黑羽快鬥擡頭看向攝像頭所在的位置,兩件事情的指向性太強,他很快知道了幕後之人的身份:“原來是你,壽司店的送貨先生。”
“你們組織的人還真是夠接地氣的。”
他搖了搖頭,說不出是種什麼心情:“安室先生明面上是偵探,還要在咖啡店裡兼職服務生,竹内大叔在花店一做就是九年,你又在壽司店裡送壽司……”
而他們,怎麼能想到呢,那些在自己身邊或親近或不起眼的人物,居然都是隐藏在黑暗中,随時可能給予他們緻命一擊的毒蛇。
“至于我和工藤新一的關系……”
黑羽快鬥略作沉吟,似乎在思索該怎麼開口。
服部平次那個稱呼很好解釋,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工藤新一一家姓工藤,說當時他叫的是自己另一個朋友就可以了,畢竟有竹内清正在,想來他們不會和田中義弘一樣以為自己就是工藤新一。
可是毛利蘭那聲新一确實無解,雖然他大可以否認一切,說對自己對這件事情不知情,畢竟朗姆手裡也不一定有證據,可以證明當時出現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那個人就是他。
隻是他否認了不要緊,朗姆那天可是切實見到了工藤新一,又聽到了毛利蘭的稱呼。
如果那天出現在那裡的人不是他,朗姆會不會聯想到真正的工藤新一身上?
黑羽快鬥不敢賭這個可能,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風險,他也不願意讓工藤新一承擔。
隻是如果承認是他的話,又要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現在那裡呢?
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于現實世界隻是一瞬,黑羽快鬥的大腦飛速運轉着,很快想出一個符合自己身份的解釋,想通之後,黑羽快鬥接着剛才的話說道:“當然就是偵探和怪盜的關系了,本來就是敵對的兩方,要不是工藤新一最近失蹤不見了,肯定也會幫着警方來幹涉我的行動呢。”
“哦?”
朗姆問:“你的意思是,我那天看見的人不是你了?”
黑羽快鬥做出一副無奈但又無所畏懼的表情,“是我沒錯。”
“如果你和工藤新一沒有關系,為什麼會以他的模樣出現?”
“他的模樣?”
黑羽快鬥笑了出來:“我這可是實打實的自己的臉,怎麼就是他的模樣了?再說我易容過的人也不在少數了,難道每個被我易容過的人都和我有關系?你不覺得憑借這點懷疑我有點可笑嗎?”
“至于我為什麼會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現……”
黑羽快鬥聳聳肩,“反正你們也不是警察,告訴你們也無妨。”
“那天我本來是想去電視台踩點的,但是因為之前發生過命案,所以電視台一直有警方的人看守,我聽說毛利偵探當天要去,就僞裝成了工藤偵探跟他們一起混進去了。”
朗姆并不相信他的話:“踩點?我可沒聽說怪盜基德最近有發出預告函,而且,你難道想說那個案件是毛利小五郎自己偵破的嗎?”
“你以為我每次都是想發預告函就發的嗎?怪盜基德可是從來不會失手的名怪盜,我自然會準備充分才發出預告函,我完美演出背後的努力,你們這些外行怎麼可能懂得。”
被無端嘲諷一波的黑衣組織衆人:“……”
變聲器後,就連朗姆的呼吸聲都重了幾分。
“至于那個案件。”黑羽快鬥輕笑,對衆人的反應全不在意,“你們如果看了當天的案件報道就會知道,那個案子的殺人犯以前是個魔術師,我可是頂級的魔術師,那樣簡單的手法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