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把藥收好,“至于我說的第二個請求,就是想讓你幫我寄一封信出去,信件肯定不能過組織的眼目,當然,信的内容你可以過目,我絕對不會在信裡透露出半點關于你們組織的消息。”
這個請求對星野輝美來說顯然比第一個要輕松許多,她很快準備好了信紙和信封,黑羽快鬥雙手被束縛着,倒是難得不怎麼影響寫字速度。
屋内一時隻剩下筆尖與紙張摩挲的沙沙聲,星野輝美随口問道:“你要寫給你家人嗎?”
黑羽快鬥筆下不停,嘴角卻勾了勾,“是啊,家人。”
誰說愛人就不是家人呢?
說話間,他也寫完了信。見他收了筆,星野輝美有些吃驚,等見到他寫的内容,才知道他為何隻用了這麼短的時間。
這樣的信确實沒有暴露一絲一毫與組織有關的信息,但未免太過簡略,連星野輝美都忍不住提醒他:“你不需要多寫一些嗎?”
“不用了。”
信件的開頭沒有寫明收件人的信息,黑羽快鬥在信封上寫下幾個大字——
福爾摩斯弟子收。
他實在是謹慎,哪怕江戶川柯南的姓名從未暴露在組織面前,哪怕經過星野輝美的手,其他人見不到這封信,他也絕不會暴露出半分關于江戶川柯南的信息。
想到偵探,黑羽快鬥低垂的眼眸中是無限的溫柔,“如果是他的話,這些就夠了。”
“啊,對了。”
黑羽快鬥往信封裡裝信紙的動作頓了頓,他把信紙再度抽了出來,他動作飛快,這樣的距離下,星野輝美都沒有注意到他把膠囊放進了信封裡,隻看到他再度展開了信紙,問道:“以我的能力如果加入你們組織的話,也會像你們一樣獲得一個酒名的代号吧?”
星野輝美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就見黑羽快鬥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還請星野小姐幫我轉達一下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以「Cointreau」作為我的代号吧。”
“隻是這樣的請求的話,應該可以做到吧?”
這并不算難事,不管是她還是竹内清正都能做到這一點,星野輝美答應了他。
得到答複的黑羽快鬥再度動筆,在信件最後寫了什麼,即使不去看,星野輝美也能猜到他在寫什麼。
這與他最初說的不洩露關于組織半點消息的說法有些相悖,然而星野輝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阻止他。
隻能看着他一筆一畫地寫下了那個名字——
Cointreau。
*
“快鬥的筆迹?”
工藤有希子不敢置信:“可這個名字?這不是他們的成員才會有的代号嗎?”
“是啊,這恰恰證明,我們最壞的猜測應驗了。”
這個時候,最冷靜的隻剩下了工藤優作,江戶川柯南受的打擊大概有些大,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隻愣愣地看着手裡的信件。
“按理來說,如果快鬥真的已經成為他們組織的人員,從水無小姐的現狀推測,應該不可能再給新一寄信才對,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工藤優作鏡片微亮,“不過多虧了他寄出來的一封信,對于那個組織的行蹤,我們又可以多掌握一些了。”
作為結婚十數年的妻子,工藤有希子對于工藤優作再了解不過了,當下就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未竟之意,不由追問:“優作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
“是的。”
工藤優作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實際上,據我那個朋友所說,七天後黑衣組織的那場行動,成員名單裡就有這位君度。”
江戶川柯南渾身一顫,果然被這句話驚得回過神來,他猛地擡起頭來,“這個消息可靠嗎?”
“至少現在來看,十有八九是這樣。”
江戶川柯南閉了閉眼,他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時,整個人奇迹般地冷靜了下來,“灰原,你能确認嗎,這是我們吃下的那個藥嗎?”
話題的重點突然轉到灰原哀身上,習慣了面對江戶川柯南時有問必答,她下意識開口:“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确定,但從氣味上來看,十之八九是錯不了……”
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灰原哀一瞬間明白了江戶川柯南想要做什麼,她猛地頓住了,緊接着聲音都變得尖銳了幾分:“工藤,你不會是想?這太危險了,那種活動,黑羽又隻是個新人,不管他會不會出現,琴酒必定會在場。”
“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他看到工藤新一還活在世上,你的下場隻會比黑羽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