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我迫不及待地從床上坐起來。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但的的确确是周六。
白貓似乎有些無奈,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然後蹦起來撲到我身上,用體重把我又壓回到床上,笑嘻嘻地俯視着我:“小朋友,不要着急嘛。”它扭過頭,小聲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你這急匆匆的性格到底是跟誰學的?傑也不是冒冒失失的人啊。”
“什麼?”我沒聽清。
“睡——覺——”白貓對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出言恐吓,“不然小心永遠都一米一。”它縮小了身型,變成普通貓的大小,卻讨人嫌地橫向趴在了我的臉上,“好了,快睡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就迫不及待地早早爬起來,想早些去和盤星教的那些‘老朋友’們接觸。
隻不過,當我打開白貓扔給我的那包衣服時,我:“……”
我轉頭看向趴在我床頭的白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我非要穿這樣的東西嗎?”
白貓迎着朝陽,懶洋洋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語氣帶着調笑:“當然喽。你不記得傑當年布教時都穿的什麼嗎?五條袈裟那麼羞恥的東西他都敢穿,你現在隻需要穿成這樣,有什麼問題嗎?”他的語氣相當的輕描淡寫,仿佛在說,犧牲個色相而已,慌什麼慌?
好吧。呵呵。
反正到時候丢臉的也不止我一個人。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為了得到盤星教,拼了!
我……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我覺得任何理由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比。
我說服不了我自己了。
MMP,他就是純心的!
最終我穿着飛天小女警特有的鬥篷套裝,戴着佐羅同款眼罩,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間。我小心翼翼地拉上拉門,盡量不發出一丁點聲音,并心裡默默祈禱着:拜托了,這身羞恥的裝扮可千萬别被任何人發現。
可是上天就是這麼不湊巧。我的身後傳來了夏油大人驚詫的聲音:“菜菜子,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我急忙轉過頭,擠出個笑容,并飛快背出早已熟爛于心的台詞:“爸爸我今天有個漫展,和朋友約好了,晚上會早點兒回來的!”
“Cosplay?”也許是我這身打扮太過成功,夏油大人并沒有起疑心,他反而笑着調侃,“挺像的。不過下次也可以帶上美美子和惠,正好三個。”他幫我理正我頭上的蝴蝶結,“玩得開心。注意安全。”
坐在白貓背上,我被它一路馱到了東京郊區的一座寺廟門口。
我從它身上跳下來,準備自己走進去。它也縮小再縮小,最後變成一隻長長的貓條盤在我肩上。
進入盤星教的時候異常地順利。
順着白貓的指示,我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寺廟内院的隐藏入口。走進去時,發現這裡居然被人下了‘帳’。
“什麼人!”院子裡正在交談的人瞬間警覺。
“來踢館的。”我的話音剛落,肩膀上的白貓便擡起頭,張嘴就吐出一個紫色的光球。‘嗖’地一下射過去,瞬間在那兩人面前‘轟’地一聲炸開——那居然是個「茈」。
塵土飛揚間,那兩個人已經向我攻擊過來。
我立刻拿起手機準備抵擋。但白貓比我的動作更快,眨眼間便化成一道虛影,它像機關槍一般吐出一連串的「茈」,差點兒沒直接把周圍的建築都夷為平地。
戰局瞬間明了,那兩個人被白貓疊羅漢般地踩在腳下。白貓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他們,清冷的藍眼睛裡滿是冰冷的殺意。它再次張開嘴,喉嚨裡隐隐約約聚攏起紫色的閃光。
就在我以為白貓會殺掉他們時,它卻突然喉嚨一動,随即就像把那個「茈」不小心吞下去了一樣,仰頭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它齒縫間剛剛還瘋狂閃爍的紫光也像驗證了我的猜想般,瞬間消失不見,仿佛真的被吞掉了一樣。
“你沒事吧?!”我急忙出聲。生怕它是真的一不小心自己吞了「茈」,自己傷到自己。
白貓閉着嘴,視線卻轉向了我。緊接着,它在衆目睽睽之下,慢條斯理地打了個飽嗝。
在我擔心的目光中,它對我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诶嘿’的表情:“不好意思。早餐吃多了,不小心噎到了。”
白貓再次張開嘴,嘴裡彙集的紫色光球比剛剛的更大更圓。然後,那光球頃刻間轟到了被他踩住的那兩個人的腦袋邊上,成功把地面炸出一個好幾米深的巨坑。
看到兩個人被吓得尿褲子的場景,白貓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它露出一副‘快誇我’的表情,對我得意洋洋地說:“菜菜子,這次才算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