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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辨陰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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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他氣定神閑毫無慌張之意,想必來前早有腹稿。駱美甯不再急着怼他,而是悄然忖度着,如何回複方可不落下乘。

一時,房内暗沉沉靜默默,燈滅後,便是火苗噗窣也無。

尹淼已适應昏暗,雙目瞧得明晰,嗅到滿盈鼻腔的馨香,禁不住又蹭了蹭,灼熱的吐息噴灑于她脖頸處,留戀不舍。

似癢似麻,她被激得直哆嗦,不由嗔了聲,側身偏頭欲去推他,面頰卻無意蹭到軟熱的唇,大抵狀似欲拒還迎,耳鬓厮磨。

少頃,他低啞地笑出聲來,反主動揶揄道,“嗯?你我未婚未嫁,如此親近...不太好吧?”

“呸——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漆黑一片,什麼都瞧不見,也不知究竟占的是什麼便宜,女郎...可否指點一二?”

駱美甯捂着滾燙的臉,扇了扇風、聳了聳肩,胳膊肘往外直撞,卻怎麼也甩不掉後背的人,隻得甕聲甕氣、調轉話頭道:“你就不好奇我如何猜到的?”

尹淼怕太過火而真将人惹惱了,便稍稍撤身,側倚于床畔,攬過她滿頭溢着花香的發,五指探入其中,一下下捋着,“從未刻意隐瞞,妹妹又細緻聰慧,猜到不稀奇。”

好個冠冕堂皇的說詞,将說謊之過摘了個幹淨。

駱美甯合上眼,旖旎心思散了大半,“我若猜不出呢?那豈不是憨傻之人...你想必會看笑話,乃至埋怨。”

他果然一頓,“...怎會,你憂慮太多。”

她拂開尹淼的胳膊,下一刻便又搭了上來,逗留在她發尾。

“你那小侄女可不是什麼能藏的住事兒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兩京之地于她而言,無異于龍潭虎穴,就為唬我入吳府認親,何必呢?”

聽罷她言,尹淼的眸色一沉。

平河間叛亂後,便是昭王始入京時,時值天子年邁,變局盡顯,朝野内外暗雲已至。

神康帝肖其父,彼時以‘謀逆’之名降罪于老昭王尹铎,雖父子二人均知其中貓膩,仍留尹铎正妃嫡子一衆滞京,明說罪不涉家人,實則以親為質;

神康帝更甚之,曆來多疑,自己再不起眼,均不會令他放松警惕。

尹淼未婚,南昭王府中上下親眷兄弟既非一母同胞、又與尹淼年齡相差甚遠,亦不親近,唯獨這尹錦素還算在老昭王身邊長大,偶爾說得上話——遣尹錦素入京,結宜攀親次之,實則故意遞個把柄予神康帝,以示軟弱。

尹錦素其親父親母均亡于兩京,長時為質、郁郁寡歡,令她踏上相似之路,用‘黑心肝’來喚他,倒是恰如其分。

扮做九千歲時,尹淼常明裡暗裡替神康帝處理眼中釘,向來被冠有心狠手辣之名,但此種殘酷不仁,他卻不願在駱美甯面前托出。

“錦素已至談婚論嫁之年歲,留在南昭一隅,未免蹉跎。”

“南昭人傑地靈,未必不是好地方。”

“若她能同你一般令人安心,或許在何處都能舒适穩妥。”

駱美甯眉頭一挑,“倒是會奉承。”

稍想便知,尹錦素入京有用姻緣拉攏勢力之疑,她本想直言刺破,可又不願太過尖銳,便又說回自己,借此暗諷,“想必吳府之親,才是你将我這對陰陽眼留下的緣由吧?若非相貌肖似吳皙秀,早已成了丹爐中的一坯灰燼。”

話音方落,發中五指驟然一緊,不過霎時,窸窣聲起,地轉天旋。

待她緩過神來,整個人已是仰卧于榻内,兩腕均被桎梏于身側,隻有撤頭的餘地。

駱美甯已不似此前将将覺察他為九千歲時那樣畏懼,心間倒是聚滿了惱怒——若非暧昧愈濃,這般被欺壓于下,屈辱更甚。

她擡了擡腕,唇未啟,尹淼卻先松了手,隻覺身上一輕,模糊的視野也逐漸明晰,雙眸适應昏暗,大緻能辨輪廓。

相較尹三水那張面容,眉更濃,眸更深,狀似減了幾分憂郁沉悶,清俊無雙。

無燈之夜妙在此處:便因看不清、辯不明,四目相對亦大膽露骨。

駱美甯凝睇少頃才撇開頭。

再聞他道:“你...當真如此看我?”

嗓音又沙又啞,起伏不定。

“性命難保,如何不防?到頭來,還得謝你留我這雙眼睛。”

尹淼急喘了兩聲,“且不論我本就不信那勞什子登仙破典,即使是真的...我萬不會傷你。”他頓了半晌,大抵是壓下了莫名的心緒,又服軟道,“此事是我之過,不該瞞你。”

“本來就是。”駱美甯嗔了聲,委屈起來,“那些心思,你是何時謀劃的,莫不是見我長得像那亡人,才...”

探出的五指頓于她頰側,又驟然收回,“吳家皙秀亡故多少載,我怎會知她面容?自确定你一同入京,便遣人多方打探...河間王反前,我曾欲以九千歲之身奪位,恐亂世難安,也未想替你尋什麼顯赫之家,隻圖個不被牽連的安身之所...若九千歲一事暴露,也便于以昭王之身求娶,終究是我虛榮了。”

一番話罷,他這才撫上她的眼角,歎道,“彼時與君莫言同路,你我相攜北上未免污你名聲,此後河間王欲反,我亦覺九千歲篡位之事不妥當,名不正、言不順...此舉便也作罷。”

聽得囫囵解釋了兩人為何北上之際分道而行,駱美甯也不吵鬧,一雙明眸如水清,愁樂不改,悲喜難察。

“而吳府認親,那位皙秀堕馬一事源于你師兄駱荀...那簪,也是他予我作的憑證。”

“駱荀?”她眼皮顫了顫,即刻撐着胳膊坐起身來,“華陽客棧你們不是還打了一架,何時關系如此密切?”

看似如今并無瓜葛的‘原著中人’實于冥冥之中糾葛一齊,駱美甯眼皮直跳:看來,她仍處于泥潭之中,難于脫身。

尹淼低眉垂首,顧及的卻是她突如其來的在意——無論駱美甯曾如何解釋,在昭王府中聽過的故事均難以忘懷,心中不是滋味,便是喉頭也有些泛酸。

“他有求于我,我亦如是,相商妥當才有此後以錦素引你入京之舉...駱荀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據他所言,吳皙秀堕馬後已是彌留陰陽一線,被你師尊救下腹中胎兒,隻大緻曉得是官家女子。”

難怪那日于華陽客棧中,原本咄咄逼人的甘棠遭丹珠勸了兩句便不再出現,駱荀更未與她面談過,都在此藏着呢。

“他央你調查?”駱美甯揉了揉眉心,“這又何必要瞞着我謀劃?”

“認親一事駱荀并無準信,我手下借他口中模糊之言依稀尋到吳府,而這位吳老夫人雖善名在外,卻半點不含糊,十分精明...忖度她将用方術試你,果不其然。”

此慮非虛,入吳府當夜昙鸾便尋來若草盤問她,直至今日,容貌肖似且手有憑證都未能等到吳老太太的一句正名,可見一斑。

不過,若草煉丹熏煙的手段已在赩熾所助之下被她勘破。

駱美甯瞥了尹淼眼,月色入戶,所見清晰:他皺着眉峰、耷着唇角,明朗容顔匿藏愧愁,好似隻可憐兮兮的呆鵝——她唾斥了自己因他容色而退減的怨念。

“果不其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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