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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浪巫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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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距離,有些近了,近的我都能看到他雙眼裡倒印出來的,自己的身影。

“真漂亮啊,你的眼睛。”我感歎的說道:“像翡翠一樣。”

“……”浪巫謠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點,好像沒有明白我在說什麼。

“還有,可以放手了哦,我站穩了。”

他的視線下移,停在我腰上。

白色的衣袖在深色衣服上尤其明顯,随之而來的是溫暖的體溫和隐隐能碰觸到的發絲。

浪巫謠終于反應過來,仿佛被火燙到一般松開手,在我沒來得及開口的情況下撿起地上的琵琶,瞬間消失在原地。

我:“……蛤?”

發生了什麼?怎麼忽然就跑了?

3.

從那天開始,就很少看到浪巫謠了。

或許是我下意識忽視,又或者是因為工作比較忙。等我意識到有段時間沒在下班時間看到浪巫謠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會發展成這種情況,讓人想不明白。

“我說你,難道在發呆嗎?”

坐在我面前的男人敲了敲我的桌子,非常不滿的問道。

“并不。”我端起茶杯,溫熱的茶水流入喉嚨中,苦澀中帶着一絲甘甜,是上好的茶葉,“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

“考慮?這是多麼劃算的事情。”坐在我面前的人一推眼鏡,細長如狐狸的雙眼在鏡片後一閃而逝,“以你的身手在酒店當保镖簡直暴殄天物,不如來我這裡,更能發揮你的才能。”

“衙門對我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好去處。”武林中人和官僚簡直是勢不兩立的存在,不過他們給的錢确實多,不愧是公務員。

嘯狂狷對我的态度沒什麼特别的反應,大抵是習慣了武林中人的作風,他若無其事地帶入今日的正題:“我需要你幫我抓一個通緝犯。”

他遞給我一張畫像,上面寫着[啖劍太歲]四字,圖中的人一副浪客的打扮。

“武林中人的你,消息來源也許更方便。”他說道:“當然,賞金也不會少了你的。”

“我知道了。”

正事說完了,接下來我也該回酒店去上班。我擡起眼睛,視線落在嘯狂狷頭上。

說實話,他頭上那翹起來的兩邊疑似耳朵的存在讓我非常在意,從第一次見面就很在意了。我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問:“我真的不能摸一下?”

嘯狂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片刻,甚至有些無語:“我說你啊,我好歹也是個男人,你提出這個要求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我聽到這句話,遲疑着反問:“我想摸一下你的頭和你的性别有什麼關系?”

嘯狂狷盯着我三秒,像是放棄了,大力的推了推眼鏡,“反正不滿足你的好奇心,你也會一直問吧,就當是上司給予未來下屬的小小寬容好了,随便你了。”

讓我摸就讓我摸啊,為什麼還要解釋那麼一長串,我感慨了一句,“你這個人真别扭。”

沒等對方炸毛,我率先伸出手揉了個夠,然後發現那确實是頭發,并不是什麼隐藏的耳朵。

啧,好失望。

“你擺什麼失望的表情啊!”嘯狂狷怒吼。

察覺到一股不明的視線,我快速的扭過頭,朝視線傳來的地方看過去。

嘯狂狷皺眉:“怎麼了?”

我收回視線,對旁邊的人道:“你剛才說什麼?”

“啧,忘記你沒有聽覺了。”嘯狂狷站起身,抱怨了幾句:“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出這樣的劍法,算了,你考慮一下我的邀請吧,我這裡更值得你效力。”

“唔,知道了。”有些在意剛才的視線,我匆匆和嘯狂狷道别,往視線消失的地方跑過去。

想當然的那個地方已經空無一人,我低下頭看地面上的腳印,接着發現了什麼,蹲下身子。

“這是……”我撚起地上一根長長的橙色發絲。

浪巫謠?

4.

我和頭家說了近期會離開,因我本就是臨時打工的保镖,頭家并沒有太大的反應,隻說知道了,并問我詳細離開的時間。

好歹是朋友,我總是要和浪巫謠道别。

幾乎沒有費多少時間,我就找到了浪巫謠,在一片長滿蘆葦的河邊。

他撥着懷中的琵琶,淡色的嘴唇一張一合。他似乎沒有發覺到我的到來,頭微微垂着,橘紅色發絲從肩頭滑落,霜色的月光倒映在湖面上,隐隐約約顯出一張悲傷的面容。

這并不是我第一次看見浪巫謠唱歌,而他每次唱歌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溢出的悲傷。就像是正在盛開的椿花,總有一天會在燦爛的時候突然墜落。

一雙劍客的手按在了琴弦上,打亂了歌聲。

“不想唱的話,不唱也可以。”

浪巫謠停下了手,許久沒有說話聲,風将湖面吹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許久,他才說了什麼。

“不面對我的話,我是不知道你想說什麼的。”我拉着他,硬把他掰過來面對我,然後盯着他道:“前幾天,是你在牆角吧。”

浪巫謠遲疑了一會,然後點點頭。

“果然是你啊。”我笑起來,沒有多加思考,問道:“那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他懷中的琴震了震,他按緊懷中的琴,張合了好幾次唇,終于吐出幾個字:“那個人……”

“哪個?嘯狂狷?”我歪了歪頭,疑惑問道。

“他是……他是……是你的……”他說了幾句,又問不出來的别開臉。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想了一下,回答他:“隻是個挖牆腳的,之前在街上偶然碰到,他希望我去他那裡工作。”

浪巫謠聽到答案一愣,然後松了口氣一般,面上有了一點點笑容,接着又像想到什麼一樣,情緒低落了起來:“你要離開?”

這人怎麼和河豚一樣,一會鼓起來一會消下去。

我幹脆的點點頭:“本來就是臨時的保镖,最近攢了一些錢,打算在西幽附近走走。”工作太久,都快忘記我其實是來西幽旅遊的了。

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身邊突然安靜了下來,連風聲都消失了。

“這樣……”

明明有很多話要問,但是最終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浪巫謠握緊琵琶,開口的聲音如同互相摩擦的沙礫,沙啞的可怕:“那……還能再見嗎?”

“大概吧。”我不太肯定,畢竟我以後還會回東離。

浪巫謠說完之後沒有再開口,我望着搖曳不止的蘆葦和漫天的夜色,站起身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走了兩步路,手腕忽然被另一隻手握住,将我拉回去。

“不能,留下來嗎?”他握着的力道很大,緊的幾乎快要折斷我的手腕。

這個舉動出乎了我意料,說實話我有些呆住。隻是看着他神色複雜的雙眼,原本想要拒絕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為什麼?”啊,完全……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月色從我身後照耀在浪巫謠的臉上,仿佛連他眼底的情緒都要照亮,那雙翡翠般的眸子裡藏了太多情緒,糾纏在一起,醞釀出悲傷的光芒。

“我……”

我打斷了他,徑直轉過身面對他的眼睛,“我很遲鈍,事情不說明白我就不知道。”

他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緊,沉默了幾秒:“我……我希望你能留下來。”

“為什麼?”我繼續問道。

他看着我,然後微微的垂下眼,輕輕的說道:“……你是特别的。”

“為什麼?”不等對方給我答案,我率先回答:“因為我不會被你的聲音迷惑?”

觀察了那麼久,如果我連這點異常都看不出來的話,我恐怕也不算是個合格的武林中人。我握着他的手,輕輕的扯了下來。

并不需要多少力氣,分明是他先抓住我的,又這樣輕而易舉的松開力道。

“……不是這樣。”浪巫謠想解釋什麼。

我擺了擺手打斷他:“你差不多也發現了,我并沒有聽覺。”

“淩風怨,我……”浪巫謠搖了搖頭,伸手抓住我,我沒有掙紮,繼續道。

“我出生在一個武林世家。一開始,大家都很期待我會成為家族的驕傲,直到我七歲的時候,我聽不見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即使如今說起來,我也能毫無波瀾,如同講故事般談論過去。

“一個聾子,無法成為劍道高手,甚至連普通的武功都無法學習。家人們這麼說着,放棄了我,否認了我的一切。”一個聾子要如何和他人對招,若是從背後來的招數,要如何才能躲過去。

“如果無法聽見的話,那就靠感覺,如果失去了感覺,那就靠雙眼。我絕不會讓其他人随随便便決定我的未來,我要成為名震天下的劍客,我做到了。”

我安靜的望着浪巫謠,他并不擅長處理這複雜的情緒,看着我,像一個孩子。

“所以……不是留下來。”我遲疑着,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臉,接着道:“是離開,和我一起離開。”

“停留在原地,永遠都不會有改變。”

……

那天的事情并沒有結果,我感覺到浪巫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知我,那件事大概就是他遲遲不願意決定的心病。

過了兩天,我聽聞啖劍太歲在西邊出沒,給浪巫謠留了封信匆匆離開。

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比如我偷渡的這件事情被朝廷發現,不得不連夜跑回東離。比如把神誨魔械弄丢了,沒辦法再次偷渡到西幽而不得不呆在東離等等。

偶爾在月色皎潔的時候,我會想起在河邊彈奏琵琶的歌者,倒印的月光和如那翡翠般美麗的雙眼。

本以為這段過往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有一天會在街上遇到故人。

我指着對方“啊”了一聲,“啖劍太歲!”

然而沒想到對方比我還震驚,比我還大聲:“淩風怨!”

“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同時沉默了三秒,又異口同聲道:“你不是在西幽?”/“你是東離人?”

又沉默了幾秒,我和對面的人大眼瞪小眼,隻是這次不等我開口,對方先一個手勢打斷了我的話。

“首先,别叫我啖劍太歲,我叫殇不患。”殇不患把頭上的鬥笠摘下來,拿在手上,問:“你是東離人?”

“是啊。”我撓了撓頭。

“浪巫謠在找你。”

“诶?真的嗎?他終于離開那個酒樓了嗎?”得知故人終于走了出來,我松了口氣,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接着覺得不對,嘴角逐漸下降:“你說他在找我?”

殇不患沉默了片刻,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問道:“他一直在西幽找你。”

“……”

“你沒告訴他你是東離人。”

“……”

“怪不得他怎麼都找不到你的消息。”

“……”

這麼說起來,我好像完全沒跟對方講過我來自東離啊!

我露出笑容,企圖蒙混過關:“……似乎是,忘記告訴他了。”

“你行不行啊!這也能忘記?”

“蛤?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是偷渡過去的,把這種事情到處亂說才奇怪吧!”

“算了,我想辦法通知他,”殇不患頭痛的歎了口氣,朝我伸手:“那麼,把你手上的那把神誨魔械交給我。”

“那個啊。”我撓了撓臉頰,非常不好意思的道:“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掉海裡了,你看嘛,那是一把能完全隐蔽氣息的劍吧,所以一下子就找不到了呢。”

殇不患:“……”

我非常真誠的,甚至羞愧的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殇不患面無表情。

5.

打敗婁震戒後,我又變成了那個無所事事的劍客。

劍客這種生物向來是沒什麼固定活動的,畢竟劍客又不是一種職業。

我收拾東西,準備回自己的小屋摸魚養生,這便和殇不患等人告别。

“你這就離開了?”殇不患震驚。

我背起劍,疑惑的看着他:“是啊,打完架不應該是自由活動時間嗎?有事的時候下次在聯絡不就好了。”

他的視線移向旁邊沉默寡言的同伴——浪巫謠身上。

我也随着他的視線看向浪巫謠。

說起來是很久沒見了,現在的他摒棄了過往的迷茫和猶豫,變得堅定起來,不為任何而停下腳步。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遲,”都一起打完反派才叙舊,“對不起以及好久不見,巫謠。”

“淩風怨。”他并沒有計較我忘記告訴他我是東離人的這件事,隻是看着我,“聽覺,我早就知道。”

他說的有點沒頭沒腦,可我就是神奇的對上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是啊,現在想想你應該早就發現了才對。”畢竟聽不見的人是最容易被察覺出來的。

“那句話。”他盯着我,眼神幹淨漂亮,眼底情緒一覽無遺。

我擡頭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那句話啊,你是想說你當時并非那個意思吧。”特不特殊什麼的,我當時還真以為對方指的是我不會被他歌聲影響的這件事呢。

話說不是說歌聲的事情,那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用手指抵着下巴思考起來,是指我練劍勤快的超乎他想象的意思?

“我喜歡你。”

我恍然大悟:“啊……是喜歡的意思啊,這麼做閱讀理解也沒錯。”

……

我:“蛤??”

我震驚到失去顔色,看着對方有些閃爍喜悅的眼神,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回想了一下當初的對話,結合上下文,閱讀理解豈不是浪巫謠告白,而我邀請對方私奔?

“不不不,不可能是這樣。”我語無倫次的擺手否認,非常期待的看向旁邊的殇不患,問道:“這是……開玩笑的是吧?”

殇不患轉身就走,并打包帶走了看客們。

留下我一個人面對浪巫謠。

“你的答案?”他步步緊逼,我逐漸後退,直到我被堵在牆角。

面對被我遺忘了幾年并且對方一直在尋找我下落的苦主,我戰戰兢兢的回複:“……姑且,是喜歡你的吧。”

他垂下了眼睛,帶着指套的手指伸出,輕輕用指背碰了碰我的臉,小聲道:“請多指教。”

我條件反射:“啊,請多指教。”

過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

嗯?嗯嗯?

等等!請多指教什麼?不對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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