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鐵朗遞過去一瓶水,随口問道,“你不開心?”
孤爪研磨接過,大口喝水,良久才低聲回答,“沒有。”
“诶?真的嗎?”
“......”
“小黑。好煩。沒有!”
周日IH預選賽再度開始。
這次竹中六花沒有再去偵查,正大光明坐進音駒的經理席,負責記錄比賽數據以及後勤事務。
上午的比賽音駒遇到了小小的阻力,但也沒有大問題,最終2-1晉升八強。
下一次比賽就是面對井闼山,時間在下午,所以他們還能休息一會恢複體力。
竹中六花特地去告示闆那裡記錄數據,井闼山在上一場比賽中再一次2-0大比分碾壓晉級。
她看着井闼山的25-18和25-23,有些感歎。
井闼山的對手之前和音駒打過練習賽,實力并不弱,這樣的隊伍都能被井闼山大比分擊敗。
“啧,好強啊。”
“竹中同學。”
竹中六花回頭,這次她可不會再被吓到了,上次主要是因為心虛,這次她什麼壞事也沒有幹,沒有理由害怕!
她看着面前的人,無奈吐槽,“佐久早前輩,又見面了。我倆是不是超有緣啊,這都能遇見。”
佐久早聖臣搖搖頭,“這次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他指了指不遠處,竹中六花順着那個方向看去,正是井闼山一行人。他們在竹中六花往那邊看的時候,還特自來熟的向她揮手打招呼。
啊哈哈,竹中六花尴尬的招手回禮。
“教練說,上次讓你破費了,問你這次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聚餐。”
之前在銀座,竹中六花說的幾份,實際上是按人頭數的一人一份,算下來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佐久早聖臣說的時候,情緒沒有任何變化,仿佛任何言外之意都是她在多想。
“诶?”
竹中六花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抓着筆的手用力,脆弱的筆身發出“嘎啦嘎啦”的慘叫。
她面無表情,冷冷的看着佐久早聖臣,“你們的意思是音駒必輸嗎。”
雖然教練不是這個意思啦。
佐久早聖臣點點頭,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你們的對手是井闼山,井闼山不會敗。”
竹中六花深呼一口氣,控制自己即将噴薄而出的怒火,冷笑,“音駒和你們之前對上的隊伍不一樣,音駒會讓你們付出自大的代價。”
佐久早聖臣平靜地看着她,就好像那并不是對手放出的狠話,而是貧弱的小狗在狺狺狂吠。
他搖搖頭,否認,“我們從來不會看輕任何一位對手,以全力應對井闼山的每一次比賽。”
“也正是如此,井闼山才會永遠是勝者。”
佐久早聖臣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任何問題,他再一次邀請竹中六花,“比賽結束後你要和我們一起聚餐嗎?”
“不了。畢竟音駒也要聚餐,我是音駒的經理,當然要和我們隊的大家一起。”竹中六花冷冷回答,她用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摔筆走人。
佐久早聖臣點點頭,“這樣啊,那就下次有空再約吧。”
竹中六花轉身,大步離開。
“喂,佐久早,你剛剛跟竹中醬說了什麼啊!怎麼人家這麼生氣?!”他們剛剛都看見了,上一秒竹中六花還在和他們打招呼,下一秒就被佐久早氣到轉身離開。
佐久早聖臣默默站到人群邊緣,其他人也早就習慣他這一直發病的潔癖。
“也沒什麼,隻是告訴她井闼山會赢而已。”
“啊,那這沒辦法。”
“井闼山确實會赢嘛。”
竹中六花在回去的路上一想起這事都覺得要瘋。
孤爪研磨從遊戲機上擡頭,看着她,“怎麼了嗎?”
竹中六花氣鼓鼓的坐到孤爪研磨身邊,打開便當,用力戳戳戳,“剛剛遇到井闼山的人了。”
“哦。”
“然後他們說音駒一定會輸!”
孤爪研磨看着遊戲屏幕,“除了音駒,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吧。”
“啊啊啊!氣死我了!”
竹中六花雙手按着孤爪研磨的臉,強行讓他轉頭,盯着那雙貓瞳,“去吧,孤爪。音駒的‘大腦’,讓那隻傲慢的鼬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孤爪研磨垂眸,目光微斂,“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啊,我一個人也赢不了佐久早。”
“但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所以音駒的大家至少會讓他們輸上一局。”
“畢竟‘貓’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