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幹香氣四溢,白黎頭一次覺得嗅覺太發達也是一種缺陷,艱難地抵抗誘惑,咽了咽口水,咬緊牙關。
江寒陵看出了白黎的意圖:“它想跟你出去。”
“想出去你就說話呀。”章瑜把狗崽子從腿上摘下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我不知道怎麼能帶上你呢?你說是吧?”
白黎:……恐怕我剛開口就會被物理超度,你也會被當場拿下。
上班果然會讓人瘋掉,章瑜的精神狀态越發美麗了。
順利獲得回家機會,白黎心滿意足地趴在章瑜懷裡,還沒立起來的耳朵随着章瑜的腳步一抖一抖,相當有彈性。
站在傳送陣上的時候,白黎總覺得背後隐隐發涼,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江寒陵遠遠看過來的目光。
他們三個一走,辦公室就隻剩下江隊長一個人了,顯得格外空曠冷清。
白黎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發自内心地覺得江寒陵像一個被不孝兒女丢在家裡的空巢老人。
孤獨,寂寞,但是能取人首級。
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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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住在一個近郊小區,人不多,鄰居大多都是老頭老太太,這個點應該在公園撞樹健身。
連骁和章瑜用隐身術繞過門衛,按照地址找到了他家門口。
看着面前這扇再普通不過的棕色防盜門,白黎簡直熱淚盈眶。太親切了,連門上貼歪的開鎖小廣告和牆面年久失修裂開的縫都是那麼親切。
出于基本禮貌,連骁敲了幾下門,裡面毫無動靜。
白黎站在自家門口的小熊地墊上,尾巴搖出了殘影,四隻小爪子來回蹦跶,急不可耐地拿腦袋去蹭門邊。
章瑜看見小白反常的舉動,詫異道:“裡邊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白黎擡起爪子撓門邊的牆,尖尖的指甲刮得牆面呲呲作響。
走完敲門程序,連骁準備直接破鎖進入,讓章瑜帶着小白離遠一點。
白黎急忙一口咬住章瑜探過來的手,往自己剛才撓的地方放,示意他摸。
這地方安保不大行,今天破了鎖,恐怕過幾天家裡就隻剩下承重牆了。白黎怎麼說也是個藥修,在門上搞了點東西,不按照他的方法開門,等會兒他們就會中毒。
要是監察隊成員在竊丹嫌犯家裡中毒,啧,那畫面不敢想,腦袋上的罪名更不敢想。
在白黎的不懈努力下,章瑜的腦回路終于和他對上了一次,用手指在牆面上摸了一會兒,胸有成竹道:“我知道怎麼開門了。”
說罷,他從自己的儲物法器裡摸出一支朱砂筆,擡手在門扇上畫起了符咒。
随着章瑜落下最後一筆,門扇上的朱砂痕迹像是融化在了空氣中,迅速變透明直至消失。
“吱呀”——,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