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趴在雲逸屋窗外,用手拍打着窗戶,嘴裡喊着:“雲逸,雲逸快出來啊!别老是在屋裡憋着,跟我出去玩呗!”
雲逸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陽光,心裡有些煩悶。聽到風清的聲音,他無精打采地回答道:“在外面有什麼好玩的呢?”
風清一聽這話,急得跳腳,連忙說道:“哎呀你快出來啊!”
雲逸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穿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他看到風清正站在門口,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兩人一同走出院子,開始在村裡漫步。
走着走着,風清突然停下腳步,手指着前方的一棵大樹,興奮地喊道:“雲逸,你快看,那樹上有個鳥窩!我們去掏鳥蛋吧!”
雲逸擡頭看了看那棵高大的樹,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道:“你怎麼什麼都想做啊?我不怕摔着了”
風清卻不以為然,笑嘻嘻地說:“沒事啦,就玩一下嘛。”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手腳并用,往樹上爬去。
風清小心翼翼地爬上樹枝,慢慢地靠近鳥窩。正當他伸手準備掏鳥蛋時,一隻大鳥突然飛了過來,發出尖銳的叫聲。大鳥不斷地啄向風清,吓得他驚慌失措。
風清手一松,整個人失去平衡,從樹上摔了下來。雲逸見狀,急忙跑過去扶起他,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風清揉了揉屁股,苦着臉說:“好痛啊……”
風清緩緩地伸出了手,略帶委屈地說道:“手摔破了。”
雲逸心疼地看着風清受傷的手,皺起眉頭責備道:“都說了别摔着了!”說着,他急忙從懷中掏出一瓶傷膏,輕輕塗抹在風清的手上。
風清感受着雲逸的溫柔,突然鼓起勇氣對他說:“雲逸啊,我說我喜歡你,你信嗎?”
雲逸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結結巴巴地問道:“啊……你說什麼?”
風清意識到自己的沖動,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沒事,當我沒說過。”說完,她迅速低下頭,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夜晚,雲逸靜靜地躺在床上,腦海裡不斷回蕩着風清白天說的那句話。
他喜歡我,那我喜歡他嗎?他好像也喜歡風清。然而,面對這份感情,他卻不知道如何表達,更不知該如何向風清傾訴。這個問題一直萦繞在他心頭,讓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經過一番思考,他終于得出答案。
翌日,雲逸來找風清。當風清看到雲逸時,他心中湧起一股喜悅和驚訝交織的情感。
風清微笑着調侃道:“萬年的沉舟,終于浮上來了!”
雲逸回應道:“别取笑我了。”
風清好奇地問道:“你來這裡找我,真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雲逸反問道:“難道你不想見我嗎?”
風清連忙解釋道:“當然不是,我很高興見到你。隻是沒想到你會主動過來。”
雲逸認真地看着風清說道:“如果我提出一些要求,你是否能夠答應?”
風清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會盡力幫助你。”
雲逸沉默片刻,然後輕聲說道:“我說我對你心懷傾慕之情,你相信嗎?”
聽到這句話,風清愣住了,但很快便露出笑容,溫柔地回應道:“你所說的一切,我都會選擇相信。”
雲逸緊接着追問:“那麼你對我的感覺如何呢?”
風清坦率地承認道:“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
雲逸聽後不禁笑了起來。
風清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追問道:“所以,你昨天其實聽到了我說的話吧?”
雲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風清繼續詢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昨天沒有給予回複呢?這讓我誤以為你并不願意接受我的心意。”
雲逸解釋道:“當時我确實感到有些茫然失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風清難以置信地看着雲逸:“真沒想到啊!看你外表文靜爾雅的樣子,竟然也是一個斷袖之人?”
雲逸微微一笑道:“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風清皺起眉頭問道:“既然我們都是斷袖,那你為何偏偏選擇了我?”
雲逸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緩緩說道:“若不是因為你,恐怕我早已被爹爹打死了。如今他已離世,你便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原來,雲逸有個爹爹,然而這個爹爹卻常年酗酒,每當喝醉時便會對雲逸拳腳相加。每一次挨打後,雲逸都會被趕出家門。幸運的是,他總是能找到避風港——風清的家。風清的父母早已過世,他們兩人曾在一條狹窄的巷子裡偶然相遇。當時,風清幫助雲逸處理傷口,并為其上藥。可是,就在前幾年,雲逸的爹爹因疾病去世了。
風清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除此之外,還能如何呢?”
雲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倆人在一起後,慢慢的村裡人便知道了。他們走在村内,都會被别人議論紛紛。
“你們看,那對怪人又上村了。”
“是啊!到底是什麼怪人啊?”
“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真惡心。”
“他們這樣子就是腦子不正常。”
“一個爹娘死的早,一個前些年把他爹打死了,倆個災星過一起,早晚這個村也要死。”
“真是不要臉,他那樣就是有病,須要早點治。”
“他們這樣真晦氣,怎麼不去死啊。”
“去怨魂谷裡吧,上那鬼見了都想咬死他們。”
“男子和男子是瘋了吧。”
……
村裡人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進了兩人的心。但他們沒有理會這些聲音,繼續走着自己的路。
雲逸和風清回到家中,氣氛異常凝重,兩人相對無言。雲逸默默地走到窗前,凝視着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奈。
"我們真的要一直忍受這些嗎?" 雲逸終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
風清轉過身來,眼神堅定地看着雲逸,輕聲說道:"我們沒錯,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他的聲音平靜。
雲逸輕輕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他明白風清的意思,但内心深處卻無法完全釋然。"可是我們這樣選擇真的是對的嗎?" 他喃喃自語道,仿佛在問自己。
風清走到雲逸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是對的,你選的沒有錯。"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鼓勵,讓雲逸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屋内的甯靜。一群人闖入了房間,領頭的人指着雲逸和風清喊道:"他們在這!"
一個男人走過來,滿臉厭惡地罵道:"你們這兩個死斷袖的,自己有病,還要禍害别人,真是兩個災星!" 他的話語充滿了惡意和歧視,讓人不禁心生惱憤。
風清緊緊地将雲逸護在自己的懷裡,一臉警惕地看着眼前這群不速之客:“你們來幹什麼?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做,你們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然而,為首的那個男人卻冷笑一聲:“哼,我的兒子居然被你們感染了,他竟然也找了一個男人,肯定是你們蠱惑了他!”
雲逸忍不住反駁道:“你兒子和男人相愛,這與我們何幹?你們來找我們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
那個男人聞言,頓時怒不可遏:“當然有關系,如果不是你們這種敗類,怎麼會讓我兒子變成這樣?隻有你們死了,我們村子裡才能夠恢複平靜!”說完,他猛地揮起手,對着身後的那群人吼道:“給我狠狠地打!”
話音未落,那群人便如狼似虎般撲向了風清和雲逸。
在那緊張的瞬間,風清毫不猶豫地将雲逸緊緊地護在身後,他的聲音堅定而充滿愛意:“雲逸,你沒事吧?别怕,我在這裡,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
雲逸心痛地望着風清,眼中滿是心疼和擔憂,“你護着一點你自己啊,你怎麼那麼傻……”
然而,就在這時,風清突然感到一陣劇痛襲來,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上。雲逸心急如焚,趕緊從他懷中爬出來,用手中的刀用力推開了那群人,憤怒地喊道:“你們這群神經病,你們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領頭的人見狀,臉色一沉,惡狠狠地說道:“把他拉出去打,别打死了就行!”
幾個手下聽令後立刻上前去拉扯雲逸,風清心中焦急萬分,死死抱住雲逸的手,但很快就被其中一個男人用木棍重重地擊打下去。
風清痛苦地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雲逸被拖走,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我求求你們了,别打他!”風清聲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那個領頭的男人卻無動于衷,冷漠地命令道:“把他拉到外面,讓他好好看着那個人被打的慘狀!”
風清被強行拖拽到外面,目睹着雲逸遭受殘酷的毆打,心如刀絞般疼痛。
“你們這些瘋子,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你們!”風清咬牙切齒地怒吼道,眼中閃爍着無盡的怒火和仇恨。
過了一刻鐘後,那些人終于停手,将傷痕累累的雲逸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風清面前。看到這一幕,風清心如刀絞,急忙跑上前去抱住雲逸,眼中滿是心疼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