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瓊走了過來,對木霜抱拳行禮:“木宗主。”
木霜看見林瓊,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随即笑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走,臨行前,他回眸向木瑾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期待我們下次聊天時,你的表現。”
見木霜走遠,木瑾瞬間腿軟,癱跪在地上,林瓊連忙扶住他:“怎麼了?”他發現木瑾正在劇烈顫抖,臉色蒼白,顯然剛才的遭遇對他産生了極大的影響。
“我……我沒事,就是看着他有些不舒服。”木瑾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試圖掩飾心中的不安。
他不明白,為何一個看似溫和的人,會讓他感到如此恐懼和不安。更多的還是心慌。
林瓊擔憂地望着木瑾:“先回去吧。”
木瑾垂下眼簾,輕輕應了一聲:“嗯。”
在林瓊的攙扶下,他緩緩起身,心中卻仍被剛才的場景所困擾。“你們說了什麼?”林瓊詢問,試圖了解木瑾的狀況。
木瑾愣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憶,但最終隻是搖了搖頭:“說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他們繼續在林中前行,木瑾的思緒卻飄回了剛才的遭遇。他試圖理解,為何自己對木霜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為何一個看似普通的名字,會引發如此深的恐懼。
他們認識嗎,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會那麼怕!
墨淮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他單膝跪在地上,用劍勉強支撐着身體,大口喘着粗氣,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四周的怨靈貪婪地盯着他,它們粗聲沙啞地哼出一個字:“食”。
所有的怨靈,仿佛受到某種召喚,齊聲重複着:“食”。
而一個脖子被扭斷的怨靈,用那扭曲的聲音對墨淮說:“賤種”。
墨淮聽後,目光如刀,看向那個怨靈。過了一會,他猛地拿起劍,刺向了它。
墨淮看着這些怨靈,心中泛起了惡心,“真他媽惡心”。他運轉着靈力在劍上,随後在地上劃出了一個陣法,“魂飛魄散”。
陣法内光芒四射,怨靈們在光芒中瞬間消失。墨淮拍了拍自己沾滿灰塵的肩膀和衣服,口中念叨着“惡心”。此時的他,顯得格外狼狽。
清咒趕了過來,看到墨淮這副模樣,關切地問道:“你這怎麼回事?”
墨淮推開清咒,一臉怒氣:“不用你管。”
清咒被推開後,一臉疑惑:“你怎麼了?”
墨淮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怒聲:“不用你管。”
清咒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啊?”
墨淮來到一片草林處,拿着劍在那亂劃着草叢。“你才賤種,你全家賤種。”
木霜這時過來了,看到墨淮這副模樣,關切地詢問:“這是怎麼了?”
墨淮看到木霜,欲言又止:“木宗主,我……”
木霜歎了口氣:“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遇事就拿旁邊的花草出氣。”
墨淮将頭扭到一邊,沉默不語。木霜繼續問:“怎麼了?”
墨淮憂傷地開口:“為什麼我一出生就沒有爹娘了?”
木霜安慰他:“人事的事間,誰也無法預料。”
墨淮走向一邊,嘴硬地說:“管他呢,愛有不有吧,走了。”說着,便獨自離開了。
木霜在後方喊:“你不去獵了?”
墨淮垂眸,低聲回答:“不去,不想去了。”
木霜看着他的背影,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考:“季東明的手段還是這麼低級而又沒腦子″
那個從小就沒有父母陪伴的孤兒,那個在困難中獨自成長的孩子。墨淮的内心深處,一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對他不公,讓他在孤獨中成長。
申時,昏黃的陽光斜斜地照在所有人的臉上,為這場盛會增添了幾分溫暖的色彩。衆人聚集在納蘭處,納蘭序秋端坐于首座,她的聲音在空中回蕩:“辛苦了,那現在便公布一下位名。”
昭風手持名單,目光在人群中掃過,高聲宣讀:“首奪,上官小姐上官琳;二……二者,散者無名;第三,時家之子時遷默;位四,墨家宗主墨淮;五者,墨家之侍林瓊,木瑾相見一并……”念完後便在疑惑的想“第二居然是個無名之輩,誰啊那麼曆害”
下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聲音此起彼伏:“上官小姐今年第一,那個無名是誰?”
“我哪知道,你問誰呢?上官小姐生性高傲,今年第一是她也正常。”
“對啊,上官小姐的實力确實不容小觑,那個無名的,估計也是個高手。”
“二者無名,剛以前那首奪與二者可都是墨家那個邪孽所徘徊”
“提那邪孽做甚早死幾年了,邪魂退不可超生”
墨思穆站在一旁,望着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哇,我放水了,才能排第二嗎?”
月然一臉不開心,輕聲嘀咕:“我給你弄個那麼柔弱的臉,你給我幹出這事。”
墨思穆卻不以為然:“那怎麼了?”
墨淮面無表情,淡淡地說:“舅舅也是謙虛了。”
墨思穆轉頭看向墨淮,眼神中帶着關切:“阿淮,你有心事?”
墨淮别過臉,輕輕搖頭:“沒什麼。”
墨思穆看着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墨淮打破沉默:“好了,别說了,馬上晚宴就開始了,你想着總出辦吧。”
墨思穆聳聳肩:“就那樣辦呗,我伺候着你們不就行了嗎?”
墨淮拒絕道:“這怎能行?”
墨思穆卻滿不在乎:“不就是倒倒酒嘛,簡單。”
墨淮歎了口氣:“好吧,那你注意點。”
墨思穆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