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昨天晚上給你發消息,九點發到十二點你都沒回一個,你是不是又跑出去喝酒了?”
電話那頭是鄭彥槟的大姐頭蔡家政,她昨晚給鄭彥槟發了不知道多少條消息,見她一直沒回,就想着下午打個電話問問她怎麼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鄭彥槟的腦子早就亂成麻花了。
“嗯,我确實出去喝酒了。”
鄭彥槟低着頭回複着。
“好家夥,這麼晚一個女孩跑出去喝酒,你就不怕碰着色狼?”
蔡家政嘴上說着壞話,但心裡還是擔心着鄭彥槟。
雖然是她把鄭彥槟帶入不良少女這個坑的,但她還是有一些原則,比如不會帶着鄭彥槟在淩晨後外出。
“沒事,有人把我送了回來。”
“誰啊,哪個小帥哥看上我們13妹了?”
“不是,是,一個女的。”
鄭彥槟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老臉再次一紅。
蔡家政聽到她的說辭,頓時間有一股不安之心湧上心頭。
“一個女的啊,那你得擔心,酒吧裡邊那些可都是翻臉不認人的主。”
她這個不良少女,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那種披着男人外衣傷害純情少女的渣女。
“不,不是的,是,我的親戚啦!”鄭彥槟極力地辯解道。
“嚯,你給家裡人知道了,那你估計要吃藤條焖豬肉喽。”電話那頭的蔡家政賤兮兮地說道。
“你才吃藤條,我,我先不說了,我到站了,我先下車了。”
鄭彥槟怕自己的大姐頭再說下去就停不下來了,馬上要挂掉電話。
“什麼,你坐公交去哪,要不要我跟你去?”
蔡家政感覺鄭彥槟的行為有些反常,好心地問了問。
“沒有,去見一個親戚,你忙你的吧。”
鄭彥槟挂掉了電話快速跳下了車。
“什麼人啊,好心當成驢肝肺。”
蔡家政疑惑地看着挂掉的電話,覺得自己這個姐妹是不是還沒睡醒。
鄭彥槟下了車,放下導航擡頭一看,才發現這地址竟然就在自己讀的學校附近。
她這個所謂的學生,連讀了快兩年的學校的具體位置都不清楚。
突然,她想起什麼,趕緊跑去附近的洗手間,對着鏡子打理起自己醒來之後就沒注意過的樣貌。
她的劉海下垂着、鬓角微卷、呆毛翹起了好幾根、卷着的長發披散着,臉上也沒有化任何妝,像極了一個野人。
外套耷拉在肩上,裡邊的襯衫胸口處的紐扣沒有扣上。
唯獨是下半身還算是得體,皮帶這回可算是不用扯着長裙了,但黑襪子還是一邊扯到最長一邊松散着。
用她大姐頭的話就是,衣服穿的跟搶來的一樣。
她覺得這一趟真的丢死人了,肯定有很多人看到了。
快速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滑稽模樣,把妝補上後,她才滿意的從廁所出來。
打開手機一看,4點半了,得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