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穎抓着鄭彥槟的手,流着淚苦苦哀求。
“伯母,您不生氣了?”
鄭彥槟小聲地詢問。
“嗯,嗯,我一直都沒生氣,我隻是,擔心你。”
李思穎擦着眼淚說道。
“伯母,我真的沒有,那些想法。”
“輕生什麼的,還有,親您的想法。。。”
“我隻是,不想看您流淚。”
鄭彥槟忐忑地看着伯母。
“嗯,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的。”
李思穎溫柔地看着她。
“那就好,伯母,您沒有想多就好。”
鄭彥槟看着已經恢複正常的伯母,如釋重負地說着。
“我們進去吧,小槟,外面風大。”
“好。”
她扶着伯母起身,但奇怪的是伯母的腿一直在發抖。
她以為是剛才那一吻刺激到伯母了,但她剛剛安撫好伯母的情緒,她可不敢再問多的了。
其實,是因為她剛才站在陽台的舉動,讓李思穎好不容易走出了一些的對陽台的恐懼差點前功盡棄。
扶着伯母坐在了沙發上,她打開了客廳的燈,順便給伯母倒了杯水,然後跑去了廚房。
她想着伯母剛才折騰那麼久,估計是沒胃口了,今晚喝點粥好了。
她拿出手機,翻看着能不能找到煮粥的教程。
她這個以前連飯不怎麼認真吃的古惑仔,肯定是不會做飯的。
“小槟,你在幹什麼?”
李思穎看到在廚房翻着手機的鄭彥槟疑惑地問道。
“我在看看粥怎麼煮,今晚我們吃粥好了。”
鄭彥槟聽到伯母的詢問,走出來解釋。
“為什麼煮粥啊?”
“您為我折騰了那麼久,我想您應該是沒胃口了,粥是流食,至少能當水喝下去。”
“不用,小槟,我來就好了。”
李思穎想要起身,鄭彥槟馬上跑過來按住了她。
“伯母,您累了,我來就好了,您先休息一下。”
“雖然我不會做飯,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煮粥這種是有教程的,雖然我不能保證合您口味,但我會努力的。”
她按着伯母說道。
“相信我,好嗎?”
她眼神堅定地說道。
“好,好,我相信你,小槟。”
李思穎看着她的橙黃色眼眸,不知為何,心裡邊有了别樣的想法。
為什麼現在看着她,心裡更奇怪了。
鄭彥槟看伯母點了頭,便跑去了廚房。
李思穎坐在沙發上,臉已經微微泛紅。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這種感覺,很新奇、很獨特。
她見過真正的女女,那時她旅遊時阿英帶她見過一對女性情侶,她們互相依偎在大雪下,在大雪朦胧的襯托下,二人深情相吻。
那時她臉一紅,躲開了。
她沒想過女女之間也可以戀愛,雖然不排斥,但還是覺得很奇怪。
她突然感覺很多地方解釋的清楚了。
但對于小槟,她的至親,她不敢有這種冒險的想法。
她怕小槟會因此害怕,疏遠自己,她不敢面對再次失去至親的痛苦。
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懼怕小槟站在陽台。
即使她把陽台加固過,還加了兩層防盜網。
但她内心的心魔還是讓她覺得呆在陽台随時會出事。
正當她低頭思考時,廚房裡傳來了歡呼的聲音。
“伯母,伯母,成功了,能吃的粥我給做出了啦!”
她擡頭看到鄭彥槟滿面春風地捧着一大碗粥快速端到了茶幾上,放下碗後,鄭彥槟還甩了甩自己的手,嘴裡嘟囔着:“我都放水池裡降了點溫了,怎麼還是這麼燙。”
碗放到茶幾上發出的那一聲清脆的碰撞聲,讓李思穎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在。
看到這個為了她煮粥卻表現的如此毛手毛腳的小槟,李思穎噗嗤一聲笑了。
“别笑我了,伯母,我第一次做飯,以前都隻會吃現成的。”
李思穎看着鄭彥槟紅着臉低着頭喃喃自語。
“快,嘗嘗啊,伯母,我按着教程煮的,我嘗過了,好像應該大概沒什麼問題,快嘗嘗,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鄭彥槟滿眼期待地看着李思穎。
“好,我試試。”
李思穎看着她滿臉期待地樣子,微笑着裝了一碗,慢慢地喝了下去。
“感覺,如何,伯母?”
鄭彥槟緊張地問着正在喝粥的李思穎。
“小槟,你是不是水加多了?”
“加多了,一點,怕您沒胃口,所以做的稀了一些。”
“這樣啊,難怪,其實挺好喝的。”
“沒有糊味吧,伯母?”
“沒有沒有,還有點甜。”
“嗯,我加了點冰糖進去。”
“好喝。”
鄭彥槟的眼神瞬間有了光亮,她興奮地跳了起來。
這是她做的第一頓飯,還是為最親的伯母做的,還沒有翻車,别提有多高興了。
“小槟,幫我把放門口的袋子拿過來呗。”
李思穎喝完粥對鄭彥槟說道。
“好。”
鄭彥槟興奮地跑到了玄關,把兩個淡藍色的袋子拿了過來。
伯母拿出了其中一個袋子裡的東西。
“我其實帶了菜回來,文靜給我們準備的。”
“文姐?”
“嗯,她說你太瘦小了,讓家裡人做了牛雜給你補補。”
李思穎一邊拆袋子一邊說道。
“謝謝文姐了。”
鄭彥槟紅着臉低下了頭,她又欠多了一個人情。
“還有這個,也是給你的,小槟。”
李思穎拿出了另一個袋子裡的東西。
是卡西歐的手表,黑色款。
“啊,給我的!”
鄭彥槟不敢置信地看着伯母遞過來的東西。
“嗯。”
李思穎淡淡地點頭。
“伯母,我不能收,我都住您這,吃您的了,我哪能再收東西啊!”
鄭彥槟連忙擺手拒絕,她還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更加愧疚了。
“小槟,我看你經常忙起來就忘了時間,所以給你買的,有個手表在身上,至少安排時間的時候會方便很多,而且在學校也不能用手機,有個手表能幫助你提高學習效率。”
李思穎語重心長地說道。
“而且,就當是我對當時的不辭而别的歉意吧,這幾年,你受苦了。”
“不不不,伯母,都過去了,您不用内疚,明明是我騙了您的。”
“騙了我?”
“您結婚的時候,我對您說什麼要像我家一樣幸福;其實,那時候我家裡就經常吵架了。”
說到這裡,鄭彥槟羞愧地低下了頭。
“小槟,擡起頭看着我。”
李思穎溫柔地叫着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