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陽早已懸在半空。
溫暖的陽光驅散了籠罩在大地上的寒風,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都很享受夏日最厭惡、冬天最眷戀的午後。
鄭彥槟從睡夢中醒來,她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上面遍布着伯母給她留下的印記。
她轉頭看向還在熟睡的伯母。
她貼在鄭彥槟懷裡,靜谧地睡着。
鄭彥槟的黑色卷發與她的金發纏繞在一起,宛如一副未完成的黑金油畫。
她睡的很平靜,眉宇間不再是以往的略帶高冷憂郁,而是柔和似水。
鄭彥槟從第一次相遇時就覺得伯母是不是一個年齡與樣貌嚴重不符的美人胚子。
她注意到了伯母褪去妝容時的黑眼圈。
李思穎的睡眠質量一直很不好。
因為過去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她在再次遇到鄭彥槟之前,一直靠安眠藥入睡;導緻她的黑眼圈一直占據着她的眼角。
她很多時候不得不用粉底遮掩。
好在,鄭彥槟的到來,讓她能夠不再度過一個個不眠之夜。
昨晚,她倒頭就睡,令鄭彥槟既遺憾又心疼。
鄭彥槟也知道安眠藥是有多害人;她曾經和大姐頭去酒吧蹦迪時被人下過安眠藥,好在她的戰鬥意識不是吹的,在那個gou東西即将非禮她時,她拿着防狼噴霧追着男人噴了半條街,最後被大姐頭安全送回了家。
她醒來時,吐的很兇。
她感覺吃這玩意真不如給自己來一拳打暈自己實在。
她的嘴唇和鄭彥槟的一樣都有些紅腫,而脖子上的紅印,比鄭彥槟脖子上的還多。
“天哪,你幹了什麼?”
鄭彥槟在心裡瘋狂地譴責自己的粗暴,怎麼能夠在身體有傷的情況下還能把伯母折騰成這樣。
她悄悄地下了床,為了不吵醒伯母,還把自己的枕頭放在了伯母的懷裡,為她蓋好了被子。
簡單洗漱後,她擡頭一看,快1點了。
她趕緊拿出手機打給文靜,想告訴她們今天不用上班,給伯母休息一下。
“沒事,今天英姐來陪我們看店。”
“英姐?”
“對啊,英姐也是咱的老闆,隻不過平常都去拉生意了。”
“好,好吧。”
鄭彥槟一直以為阿英是全職太太。
畢竟有個這麼好的男朋友,換她還真就不會想去工作了。
“13妹,我的好阿妹。”
文靜看了看在門口掃地的阿蓮,才放心詢問鄭彥槟一些特别的事情。
“你,和穎姐怎麼樣了?”
“啊,什麼,怎麼樣?”
“就是,有沒有發生啥事?”
“我,我們昨晚在陽台跳了舞,她應該不會再害怕陽台了;而且,我們,親嘴了。。。”
鄭彥槟越說越害羞,她才15歲啊,這種事情,不興說出來的啊。
“卧槽,牛啊,我的阿妹真的跟我的老闆搞在一起了!”
文靜越說越激動,把阿英和阿蓮都吸引過來了。
“文姐,别,别說了,丢,丢死人了。”
鄭彥槟趕緊紅着臉制止她。
但此時,阿英和阿蓮也湊了過來。
阿蓮上了就掐住了文靜的腰,把文靜疼的吱哇亂叫。
阿英一把拿過文靜的電話,看到了她給小槟備注的電話号碼-勇冠三軍的小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