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後,阿英提出趁着覃東還剩幾天假期,去李思穎的家鄉看看。
過去,阿英是打死都不會提這個建議的。
她知道李思穎的過去,她知道李思穎不敢再回到那個束縛了她半輩子的地方。
但現在有鄭彥槟在,她相信這個純真的孩子會給她面對過去的枷鎖的勇氣。
果不其然,在鄭彥槟的勸說下,李思穎終是同意了這個建議。
覃東拉着阿英和文靜阿蓮三人,李思穎拉着鄭彥槟;六人分成兩輛車,緩緩駛入了碩梅縣。
覃東解釋道:“過去,李思穎的家族是這個縣的大商戶,她的父母還是家族企業的最大控股人;但由于那件事情的發生,家族企業土崩瓦解,被政府接收了絕大部分。”
“在政府的重新分配下,碩梅縣反倒發展的更快了。”
覃東提起這件事情倒是李思穎的心理負擔減輕了一些。
因果報應,他們的專制獨斷,終是讓他們自食其果。
她們一起住進了阿英的哥哥家裡。
阿英家也是碩梅縣的商戶,在政府的幫扶下為鄉村的脫貧緻富提供了很多幫助。
相比于禁锢李思穎的家族企業對碩梅縣發展的阻礙,阿英家的企業才是真的幫到了家鄉的鄉鎮企業。
隻不過阿英沒有心思繼承家業,她隻想當一名幼師。
在哥哥的勸說下,父母終究還是妥協了,将對她的期望重新轉移到了哥哥許成利身上。
打聽了事情的緣由後,寵妹妹的許成利還是同意了不幹涉阿英的計劃。
“放手去幹吧,老妹,哥哥會支持你的。”
于是第二天,阿蓮和文靜留下,李思穎和鄭彥槟她們前往了公墓。
路上,鄭彥槟握着李思穎的手說道。
“曉萍,我會陪您一起斬斷過去的荊棘,就像您幫我擺脫了我父親的束縛一樣的!”
“槟槟,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思穎看向了前排的阿英,阿英被看的有些瘆得慌,講出了實情。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鄭彥槟,這個提議,也是鄭彥槟再次提出的。
“您給了我最渴望的關懷,我怎麼能看着您被過去束縛。”
鄭彥槟握着她的手,眼睛還是如同當初保護她時那樣堅定。
“嗯。”
李思穎含着淚看着她,終是欣慰地點了頭。
車子抵達了公墓,李思穎和鄭彥槟都下了車。
鄭彥槟牽着李思穎的手,一步步地走向李思穎父母的墓前。
身後是心裡為她們呐喊助威的阿英和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