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出來,她們先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停車場。
這棟高樓底下的停車場,是她們這些“小混混”以前經常“團建”的地方,早就成了個“秘密基地”了。
“13妹。”
蔡家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
“大姐頭,你還整啊?”
“都最後一天了,整根留作紀念嘛。”
“也是。”
鄭彥槟接過煙,娴熟地借了個火,吞雲吐霧了起來。
“阿琪,等一下我們哈。”
“沒事沒事。”
“你稍微離我們遠一點,我怕熏着你。”
“沒事,我家裡人也抽,習慣了。”
“家裡人?”
“我。。。算了算了,别說了。”
“好吧。。。”
鄭彥槟看曾願琪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接着問了。
“13妹,考的咋樣?”
“考一科忘一科的,盡力了。”
“心态挺好。”
大姐頭抽着煙感歎道。
“自打跟你一塊學起來,我發現時間過的好快啊。”
“是吧,我記得你以前還是掐着表盼着下課的。”
“是啊,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挺喜歡上老關的課的。”
“還有老劉的課啊,你上的比我還認真。”
“得了吧,你寫個筆記都快把桌子戳爛了,我可比不了你。”
“那不是怕漏了啥嘛,你也知道我的數學的。”
“那也是,以前看你的數學成績,我就知道我不是老末了。”
“嘿!”
鄭彥槟想起自己從小學三年級就開始墊底的數學成績,再聽到大姐頭這麼一說;氣不打一處來。
她擡起來,上去就往大姐頭腰子上掐。
“cao,疼啊!”
“不疼我掐你幹嘛!”
大姐頭聽她這麼一說,也氣不打一處來。
她把煙一掐,抱住鄭彥槟的腰就把她舉了起來。
“啊!”
大姐頭的手好死不死,剛剛好摸到了鄭彥槟最不吃癢的地方之一-腰的兩側。
“阿琪,哈哈哈哈,琪妹,哈哈哈哈,琪姐,救我。”
“阿彌陀佛,施主,此劫還需施主自己渡。”
曾願琪可不想攪這趟渾水,以前她可沒少聽鄭彥槟講自己大姐頭的“光輝歲月”。
等到最後,她才過去扶起如同大雨打過的蓮蓬一樣癱軟的鄭彥槟。
“大姐頭,啊米諾斯。”
“你是真的絕情啊!”
鄭彥槟被曾願琪攙扶着起身,像是丢了清白之身的黃花大閨女一樣抱怨道。
“你又不是老娘的男朋友,我幹嘛留情啊?”
蔡家政系着扣子,得意地說着。
“不行,我不幹淨了,你這輩子别想跑!”
“是嗎?”
蔡家政滿臉壞笑地看向她,又給曾願琪使了個眼色。
“那要看你追不追的上喽!”
蔡家政抓起曾願琪的手拔腿就跑,留下了差點摔了個屁股墩的鄭彥槟。
三人有說有笑地追着彼此,伴着落下的夕陽和漸漸消失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