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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90 抽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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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确如尼爾所說,貝魯西斯是她來哥潭的目的,又為何拖沓良久,等到小變種人引起太多不必要的矚目、等到馬拉尼亞布裡亞将之列入目标範圍都不動手把人帶離?如果真想他所說的那樣計劃周全,又怎麼會任憑貝魯西斯和實驗變種人拼命、連生死都說不準?

布魯斯不相信任何人敢在事前打包票說保貝魯西斯不死,哪怕是萊納都不可能辦到。尼爾有一句話是對的——說不出她對貝魯西斯多少真心假意。分辨不出的另一個解釋,是她根本不上心。不論死活進化退步,于她都無關緊要,才能冷眼旁觀放任自流。而這,決計不是對核心任務該有的态度。

貝魯西斯與其說是目标,更像是一個幌子。不僅對他們,也對尼爾那些不怎麼受信任的、邊緣化的内部人士。

睡眠模式的電腦前,布魯斯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态。黑屏裡映着的一雙藍眼睛卻是銳利十分。

不,貝魯西斯不會是她的目标。他自己當然也不會是。說真的,除了小醜沒有太多罪犯把他當作目标本身。他是他們和目标之間的阻礙,是完美犯罪裡至關緊要的變數和不确定——要命的那種。所以蝙蝠俠的名号叫聞者無不側目,黑夜裡的騎士是罪惡避而遠之的城市之光。

可笑是曾有一個當面将蝙蝠比作引航燈的人,細想起來又何嘗不是在初見後就試圖退避三舍。一面口稱憧憬,一面唯恐驚擾。她是那樣敏銳得憑着韋恩集團高層的人事更替,推斷出他布魯斯·韋恩扮演的角色。他至今仍記得,她輕描淡寫卻意有所指得說出“厄爾走了,福克斯成了新任董事長,和韋恩似乎關系不錯”給自己以的震撼。

卻不料最初的震撼,知己的喜悅,俱都化作最終面紗揭露當頭一棒的痛楚。小醜說最懂他的永遠是他的敵人。可他有時也會想,非要站在對立面才能互相理解麼?然後理解着,互相傷害?

布魯斯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涼透的咖啡混着未調和的苦澀滾入喉頭,瞬間讓人清醒。

她真正的目标是誰?又怎樣在日複一日繞着貝魯西斯打轉的同時,抽出閑暇瞞天過海接近真正想要接近的人?

沒有人能長久得瞞天過海。尤其在她設法掩瞞的對象牽扯到了兩波不同的人,一波一無所知,一波略有知情,且彼此間不是毫無往來。沒可能用同一個借口對付這樣的兩波人,又在雙方接洽時不露破綻。總會有意外,不論對多經驗老道的好手而言。

除非她毋需隐瞞。除非目标就在她的日常社交圈裡,是個她即便過分關注都不會惹人生疑的對象。

可是除了貝魯西斯,滿足這個條件的還有誰?

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布魯斯卻甯可自己想錯了。

***

丁零零。

突兀的鈴聲打破蝙蝠洞裡的寂靜。一片漆黑的電腦熒幕彈出通話請求,亮光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條件反射得眯起。

【來電請求:娜塔莎·羅曼諾夫】

特工小姐……布魯斯的眼底有什麼在翻湧,沉吟一瞬,到底選了接通。

“客套的話我便不說了,想來你也沒有閑情去聽。尼爾說的特瑞特之于萊納,純粹是個可有可無易逗弄的玩物,你信嗎?”

女特工不帶玩笑直奔主題,布魯斯的眼皮跳了一跳。因為幾十秒前掠過他腦海的,也正是“特瑞特”這三個字。

還有什麼比和一個有些粘人、有些讨厭的追求者頻繁接觸更自然的借口?還有什麼高調比被逼無奈的高調更不容易叫人生疑、甚而相反心懷憐憫?

從萊納在自己面前暴露到尼爾把話挑明的今天,一直以來解釋不通的是她對特瑞特過度縱容的态度。尼爾理解的惡趣味,她自己解釋的報複心,似乎都不足以也犯不着賭上安危和名聲去折騰。她那樣理智的人,玉石俱焚恐怕從不是備選項。

“你想說什麼。”布魯斯摩挲着咖啡杯,心情不如語氣平靜。

“特瑞特要跟蹤,萊納就放任他去跟蹤,在他自以為摸清她喜好時變了性子。特瑞特屢次三番偏激表白,她就順着他的偏激一次次和布你接近,一次次激化他的矛盾不安。”女特供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你真的看不出來麼?布魯斯·韋恩。你的天才因斯塔尼亞小姐,走的每一步都在把特瑞特逼瘋——就好像這才是她的目的似的。”

她無疑是把特瑞特推向毀滅的關鍵催化劑。她設下的引導與陷阱把特瑞特釘死在最不堪的一面,即使特拉維斯的姓氏能為他買回平安,也斷然葬送了他的學術之路。她想要的是他身敗名裂,還是離開這一行?又或者兩者兼具。

布魯斯搖了搖頭,明知娜塔莎看不見,“我看不出來特瑞特有什麼引人注目的不同之處。”

“我想你一定記得他姓‘特拉維斯’;曾經的曼尼塔,今日的尼爾都提到過布萊恩的行動隊對特拉維斯工業有過疑慮。”

“很多人也對斯塔克工業有過疑慮。”

“但斯塔克不如特拉維斯來的神秘。興許她和其他人一樣對這一鋼鐵工業巨頭懷有掩飾不住的好奇,又太明白因為商業機密這種東西的存在她不大可能掌握到所想掌握。比起魯莽的一意孤行,聰明的她想到了一個折中策略——從這個看起來有點倔的繼承人嘴裡撬開話匣。而讓一個追求者知無不言的方法除了死心塌地,還有把人逼到崩潰。”

女特工略帶诙諧的假設重重,換來是布魯斯眼底更陰實的烏雲密布,“又或許她和其他大多數人不一樣,對特拉維斯了如指掌。逼瘋一個半脫離家族的偏執狂年輕人,目的也不在于讓吓傻的他說真話——真話可能是他其實一無所知。她興許在向那個家族傳遞一個信号,借由這個自投羅網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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