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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112 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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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還十七歲的他克制不住想,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大屋子,她不會覺得孤獨麼?

最開始是捉她鍛煉,慢慢變成有事無事時常的探望。

其實他從不喜歡那棟看起來很舒适的屋宇,優雅氛圍和高檔格調和他這樣的人總格格不入。可他想她總會需要有人陪伴,哪怕從她的反應從看不出來。他不知道她曾有過何種經曆,或者說住進這裡前是誰過着怎樣生活。可一個才七歲的孩子活出一股老練滄桑,多少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他從沒有問過,她從沒有提過。

她不總在那兒,時刻表也不固定。不是每次造訪都能見到她。隻要她在,冰箱裡總會放好他最喜歡的啤酒。兩聽,不多不少。其實他還不到能喝酒的年齡,可住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過多在意這些。而即使她在,他們也很少講話。更多的時間是蜷在壁爐前的沙發,各自抱一本書看。

她看書的速度很快,書架上的書目一直在換。看過的書都在書房裡的玻璃櫃,一層層按着某些名目、規則排列。他參觀過,但沒有線索。讀書不是他的強項,也沒有太多時間。她的書,他大多看不懂。隻有角落裡誰送的故事、科普是他的層次。

但簡單的書畢竟隻是極少數,看到獨立故事集倒背如流,也沒可能幫他理解她的寶貝讀物中的一行字。他其實很想讀書,隻是從沒有過機會,加上十七歲少年的好強心,科林終于在一次心血來潮去借她才看完的厚厚讀物,說想帶走鑽研。

她看了他半晌,眼神裡有單純的好奇和他沒看懂的思量,問他:“你真的要看?”他沒有猶豫得點頭,一無所知從她接走。直到同寝犯了事的物理系高材生意外看到他床頭包養得當的新書,怪叫起“太陽西出”,他才知道那是成年人都難嚼透的晦澀期刊。

他再沒碰過那本書,也有一段時間沒去小屋。可當羞憤的自己忘記去再賭氣,灰溜溜抱着期刊回去,書架多出兩排蒙了薄灰的科普讀物。他便知道是為他而留。那一天的她眼裡是不是也閃着精明的得勝和簡單的快樂?

*

她看過的人生百态始終忘了一個自己。

科林默默想,不置一詞,就像他們曾相處的七年,互不幹涉。實驗室抑或審訊室,九頭蛇還是神盾局,他并不認為她該被困于任何地方。哪怕打心底希望帶她出那牢籠似的壓抑,可扪心自問他并不知道将她交給神盾局會否等同更好明天。他所能為她做的,也僅是不“落井下石”。

想問她、該問她的問題還有很多,審訊的技巧之一也恰是步步緊逼。這個道理複仇者懂,萊納和科林更不可能不懂。可是娜塔莎的通訊器滴聲響了一下,看她的模樣有些意外,就不知是出了差錯還是變化趕超了計劃。

總之結果是戛然而止的質詢,科林在離開前輕聲囑咐萊納好好休息。他沒有說的是他屋裡堆了好多刻苦用功的書,他有好多問題需要一個聰明老師解答。他想來日方長,今夜她需要睡眠,他要整理言辭——不至于問出口的語無倫次,叫人嗤笑。

若說來到神盾局,最開心一樁不過得償所願,有足夠的時間去學習、去彌補前半生錯開的太多機會。盡管明知再怎樣追趕也不可能趕上二十年前她曾走過的步伐,但那不隻為她,也為曾經十幾來歲渴望走進學堂的巴克斯維。哪怕明知半退休的神盾局生涯,告别了刀劍搏命的安穩,是對方并不信任他這曾經敵人的結果。但就像萊納曾說,擁抱過去、擁抱現實,它們終将與你共生,不管有多不喜歡。

***

娜塔莎拿着傳呼機快步去見誰,克裡斯托弗被支開照顧邁克爾,而科林還是沒等到整理筆記的機會。複仇者要和他談萊納。他在簇擁中被擠出全方位監視的小屋,回頭還能看見匆忙中被人遺棄的瑰色項墜,和那張看似沒有特别的愛情海景。他想起女特工的質問、美國隊長的歎息、鋼鐵俠的意有所指,也就不禁去想,萊納那個隻存在于影射、連姓名都避開的所謂戀人究竟何方人物?

但是他沒有問,就像對待從前關乎她的任何疑問。若她真愛上了一個人,他想,那一定也是沒有人能琢磨透的模樣。那仿佛是她本性似的。

談話卻也比他料想要直截很多。托尼·斯塔克開門見山問他:“萊納·因斯塔尼亞是什麼樣的人?”科林卻在想原來因斯塔尼亞是她的名字。二十年前她大約提過一次,是不是這個聲音他已記不清楚,時間太過遙遠。倘若告訴他這不是記憶裡的姓氏,他不會驚訝。九頭蛇這樣的地方,沒有化名是比假名成串更叫人瞠目。

可問他,她是怎樣的人,竟也一時難以作答。他聽自己說:“我沒有那樣了解她。”看他們的表情是不信的,可很遺憾,那是一句實話。他們或許相識在彼此少年時,他和她的接觸大抵遠高于同齡,但這不意味了解。了解便得不斷試探,而那時所需是沒有負擔的相伴。對一個人好不見得非要了解,被真情以待,一點一滴總有感覺。

史蒂夫有些疑惑,“可你們是朋友,不對麼?”

朋友。當然。科林想他大概是整個九頭蛇裡于她最接近這兩個字的存在,但卻不敢肯定說一聲“對”。她給的關心感受得到,可他并不知道自己于她是說得上的夥伴、可以共處的陪伴、又或者尋常意義上的友人。她的世界與尋常岔開太遠,他也學會不用那些去衡量。一個标準,一個界定,他不知道、不想知道、更不在意。至少曾和她共度的歲月,他很快樂。

可這些并不需給想要對她盤根問底之人了解。所以他面露微笑,答道:“我們當然是。”她或許早已習慣了衡量和批判的眼光,可她永遠是他心中小十歲的妹妹、是他想努力撐開保護傘隻讓見晴天的嬌嫩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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