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逃走被逮了個正着,蘭回去之後一直有些忐忑,第二天卻見琴酒表現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她也識趣地不再提。
“呐……你不會永遠把我關在這裡吧?”
雖說沒走成,但臨走前一刻她确實動了留下來的心思,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他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不會。”
幹淨利落的回答。
琴酒是個言而有信的男人,得到他的承諾,蘭懸着的心安然落地。
自從抓到操控違禁品的人,重整安全組後,琴酒似乎比以往閑了許多,甚至接屬下彙報時話裡話外有要回日本的意思,蘭趁機提出自己也想回去,随口編了個理由。
“消疤?”
琴酒停下腳步,不确定地又問了一次。
蘭沒說是瑪格麗特的建議,隻因意外得知他在意此事,于是故意提醒:“你不會忘了這是誰的傑作吧……難道你不該負責嗎?”
“有必要?”
“什麼叫沒必要?這麼一道疤留在身上很難看诶!”
雖然她不像班上某些女同學追求極緻的外貌美,平時也不會刻意打扮,但起碼的意識還是有的,尤其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他們還天天抱在一起,就算他不膈應她也多多少少會有些在意。
“難看?”琴酒冷冷擡高眼皮:“誰說的?”
蘭一下被問住了,支吾一陣:“我說的!”
對視兩秒,琴酒一臉無事發生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你說的不算。”
“……”
到底他沒答應,也沒拒絕。
蘭總懷疑琴酒是故意要跟她唱反調,好幾次聊到最後她都必須控制住自己的拳頭,直到捶爛旁邊的牆壁為止。
以前有人說她爸爸媽媽吵架是因為感情好,起初她還将信将疑,現在才不會信這種鬼話。
可後來事情卻逐漸演變成,哪天不和他怼上兩句,就感覺這一天都不完整了。
尤其在新一的話題上,他們的分歧是最大的。
琴酒習慣用冷眼旁觀的态度剖析新一背地裡做的那些事,包括他為什麼這麼做,他的思維模式、傾向……以她從未想過的角度,打開了新世界的認知,也引來她的排斥。
告訴這些的本意是讓他了解自己,誰想一本正經分析起他的敵人了,蘭忽覺搬起石頭砸到了腳,十分不滿地讓他也交代以前的事,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初戀是誰。
這種問題拿來問琴酒實在有種脫線的美。男人顯然沒料到她會問這些,甩下一句“問伏特加”便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