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欲言又止,扭頭沖岩泉一發問:“之前那個球,他是魚躍加單手、不,單拳救回來的對吧?我沒記錯吧?”得到對方的點頭确認後,他才把頭重新轉向飛鳥,語氣沉重:“但是——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扣球,難度系數連剛才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你消極怠工!”
及川徹用“你是不是在演我”的眼神向飛鳥控訴:
——他的接球和扣球完全不是同一個水準!
飛鳥把視線移開,不想面對來自學長的眼神攻擊,光棍地攤手:“我也想。但是身體有它自己的想法。”
及川徹:“騙人!”
岩泉一走過來,抛了抛手裡的排球,詢問:“飛鳥你打過幾次扣球?”剛才的他扣球的動作不像是不标準,更像是不太熟練的樣子。
“三四五六七八回?”飛鳥擡頭望天,“畢竟我是一個自由人啊。”
及川徹:果然就是消極怠工!
飛鳥無辜眨眼再次強調:“畢竟我的目标是自由人嘛。”
“NONONO!”及川徹食指搖了搖,表示不贊同,“初中的比賽大部分水平有限,如果你想在之後更高水平的比賽上保持成功率更高的一傳,那你必須得理解攻手的思維。”
“攻手的視線角度和自由人不同,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面防護。你要站在進攻者的角度去看自己的場地。”
“如果是你,面對對手的攔網,如何進攻才能有效得分?是直線球還是斜線球?是制造打手出界還是暴力突破?”及川徹的神色認真,“不同隊伍有不同的打法,但是中心思想不變——他們想要得分!”
“你的反應速度很快,可以說是非常快。”
“事實上,應該說我的動态視力和大腦計算能力很強。”飛鳥指了指自己,笑眯眯地自誇,“記憶力一流,身體反應速度也不錯。”
他倒是沒有要隐瞞的意思,既然決定了以後要加入青葉城西,那麼作為隊友這點信任度還是要給的。隻不過看對面兩人的表情,似乎沒有很明白他的意思呢。
飛鳥捕捉到及川徹臉上“好吧,知道你是這個天才”的表情,意識到及川徹和岩泉一估計是隻當作他“有點天賦”而已,壞心思地沒有講得更明白一些。
他也是有偶像包袱的好嘛?
之前沒有高強度開發訓練過這方面的能力,讓飛鳥對自己目前的實力還是有些不滿的。
所以還是等他加練以後給學長他們一個驚喜好了。
“所以你可以嘗試去從對手的角度來預判他們會怎樣扣球。”及川徹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打球當然要用腦子,不要像某些人一樣,隻知道使用暴力。”
對及川徹和牛島若利之間“愛恨情仇”略有些了解的飛鳥&充分了解的岩泉一:……我覺得你在内涵某些人。
飛鳥若有所思:“我大概明白學長你的意思了。這其實和判斷如何組織進攻有點像對吧?攻手扣球時也要思考如何突破對手的防線,而我要做的,就是提前預判他的預判。”
“bingo!理解到位!”
飛鳥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和微妙:“聽起來好像不是很難的樣子,關鍵是我需要了解我的對手。”果然還得依靠記憶力啊。
及川徹點頭:“沒錯。所以先把你的扣球練一練,和你的一傳真的很不配欸。快來繼續特訓!”
——所以繞了半天還是在嫌棄他的扣球水平嗎?
飛鳥歎口氣,頗感頭痛。
為什麼原本是決定打比賽消遣一下的他,現在居然被按在這裡特訓?尤其是特訓他的兩位實際上自己馬上就要比賽了。
“我覺得我可以私下裡自己慢慢練。”飛鳥試圖為自己争取“緩刑”,給他留點時間,他隻是很少扣球而已,練一下水平還是可以提上來的。
“拒絕。”
及川徹搖頭,伸手搭在岩泉一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亂顫:“難得看到小飛鳥這麼狼狽的樣子啊,怎麼可能錯過呢?”
【飛鳥向你發來了死亡射線。】
“學長,我會記仇的……”飛鳥語氣悠悠,“我心眼可小了。岩泉學長,你每天和及川學長在一起真的不會想滅口嗎?”
岩泉一習以為常:“嘗試過。禍害遺千年。”
“哪天套麻袋吧,我覺得還是打一頓比較好。”飛鳥用食指和大拇指摩挲下巴,和岩泉一湊近交流。
岩泉一出謀劃策:“用排球打可以嗎?”
“排球可以吧?用手打會疼。”
兩人旁若無人般交流,及川徹氣得跳腳:“喂喂喂!你們兩個不要當作我不在這裡!我聽得到的!”
——密謀也不要密謀的這麼正大光明吧!
——及川大人也是會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