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還是第二場?”及川徹問正在熱身的影山飛鳥。
“第二場吧,給我點時間觀察一下。”他的笑容裡帶了一點狡黠,“既然學長們這麼期待,那就必須要展示點真東西嘛。”
及川徹挑挑眉,對于飛鳥言語間展露出來的信息很感興趣:“小飛鳥,你不會偷偷練什麼秘籍了吧?”
“是秘密哦。”飛鳥把食指樹在面前,擋住嘴唇,笑得一臉神秘,“秘密當然要留到最後才可以爆出來呢。”
及川徹一臉“啊,小飛鳥你學壞了”,糾纏未果後,隻能裝作可憐巴巴地盯着他:“那我就隻能拭目以待了。”
“集合!”
溝口貞幸的聲音在體育館邊響起,他吹響了手裡的哨子,示意衆人集合,對抗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上場隊員一向是由隊長來進行安排。入畑教練在這些小事上傾向于放手讓隊員自己嘗試,這對于隊長的協調能力來說也是一個考驗。
及川徹向來不擔心這個問題,在他的領導下,總能協調出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結果。
當然了,如果最後的安排有問題,入畑伸照也會提出來讓他們進行改正。
飛鳥和青葉城西的排球隊衆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在假期的時候,他偶爾會在及川徹的帶領下和其中的一些人打打三對三或者五對五之類的對抗。
因此見到飛鳥出現在這裡,相熟的人都笑着上來和他打招呼。衆人相處融洽,完全沒有讓前來指導的前輩們看出來,飛鳥居然是個“編外人員”。
“那麼,這樣安排大家有意見嗎?”及川徹拍手,把衆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安排部署了接下來的訓練賽上場情況。
“第一局飛鳥不上場,渡親治你來。原田,你随時準備。”
“OK!”原田正人示意沒問題。
渡秦治點頭表示他也可以。
及川徹:“其他就按照我們之前安排好的。行了,第一局上場的馬上準備了。”
場上兩方人馬都已經準備就緒,比賽即将開始,第一局的裁判由溝口貞幸來擔任,他吹響了比賽發球的第一聲哨。
飛鳥坐在場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來指導後輩的前輩那邊,少部分注意力留給他未來的隊友。
這些前輩們很強。
這是飛鳥在看到第一球配合時下意識得出的結論。
雖然可能看起來這些人很久沒有在一起比賽了,但留存在骨子裡的習慣和配合讓他們應對時看起來遊刃有餘。
“注意,接球!”接一傳的人大喊一聲,很輕松就卸掉球帶來的沖擊力,将球傳給已經準備好的二傳。
二傳不負衆望,在隊友精密的配合下傳出一個短平快,主攻副攻配合打出一個絕佳的快攻,球擦着渡親治的手臂狠狠砸在地上。
“抱歉,我的。”渡親治立刻道歉,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
“加油加油。”隊友互相加油鼓勵,完全沒把剛才的丢分放在心上,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對面正等待吹哨的發球員身上。
負責發球的正是前隊長,飛鳥後來知道他叫仲矢大道,他是一名副攻手,現在正抓着排球,随時準備用它擊潰他的對手。
溝口貞幸吹響哨子,示意發球。
仲矢大道伸手将球高高抛起,三步上前,左腳蹬地縱身一躍跳至半空中,身體彎成一把弓的形狀,蓄滿了力量,然後腰腹用力,帶動臂膀将球重重擊打出去。
排球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飛出,以常人幾乎無法捕捉到的速度劃過半空,直奔對方的場地。
自由人渡親治如臨大敵。
他是由二傳轉成自由人的,雖然接一傳的基礎還不錯,但他作為自由人的最大優勢其實是在比賽時可以出其不意作為臨時二傳,輔助及川徹完成二傳的工作。
排球在半空中飛躍,地面上的隊員們緊張地調整位置,試圖預測排球的落點,衆星拱月一般準備為接球的自由人護航。
大力跳發不是那麼好接的,渡親治深呼吸,繃緊身體準備面對。
砰——
排球重重砸在渡親治的手臂上,反彈的作用力使得排球高高飛起,也同樣讓渡親治後退一步坐在地上。
“一!”渡親治大喊一聲,下一秒身體靈活地從地上爬起,彎腰曲腿變換位置,在護衛己方隊員的同時時刻準備着防守。
場上的比拼很激烈,常常一個球要在兩邊的場地傳遞六七回才能分出勝負,确定得分的最終歸屬。
飛鳥全神貫注地盯着場上的局面,嘴唇翕動用微不可察的聲音低聲念叨着什麼。
入畑伸照有些好奇,悄悄從側邊靠近,試圖聽清他在說什麼。随着距離的靠近,飛鳥的聲音稍微清晰了一些。
“扣球,應該是個直線球……會在前場,也可能是打手出界,是打手出界……不是扣球,應該防吊……”
入畑伸照對應着球場上的局勢,分出一半心神将飛鳥的分析對号入座,漸漸的他的眉頭皺起,逐漸看出些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