荛殊:“……”
荛殊輕笑一聲,牽着兩匹馬不緊不慢的走向渚湫,到了渚湫面前,将一缰繩甩給郁北寒,一隻手勒住另一缰繩,一隻手突然抱住渚湫,連人帶傘一并上了馬。
渚湫:“哎,等一下,有馬車……”
荛殊摟着渚湫的腰,貼在他脖頸側小聲說道:“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我們玩我們的。”
說罷,兩腿一夾馬肚,單手握穩缰繩,另一隻手覆在渚湫握着傘柄的手上,幫他拿穩傘,在雨中疾馳撒歡。
“這不是回府的路哎,你幹什麼啊?”
“他們坐馬車慢得很,我們在外面玩會兒,帶你感受一下飛翔的快樂。”
“喂,你,啊——救命啊——”
“哈哈哈——”
芃羽探出腦袋看了看,歎着氣拍拍馬頭,牽着馬就準備回府去,郁少孤聽見巷子裡傳來的馬蹄踱步聲,連忙喊住了他,“你幹什麼去?”
芃羽又慢騰騰的轉過來,“我還以為您二位也和那兩個一樣呢。”
郁北寒輕咳了一聲,其實本來也不是沒有這樣打算過,“将我的烏骓帶回去,等等,把這匹換成烏骓,它認得路呢。就這樣,你有意見?”
芃羽撇撇嘴,“沒~您開心就好~”,心疼的拍拍烏骓的馬背,嘀咕道,“好歹也是踏雲烏骓,一介名馬,被這缺心眼的主子這般對待,唉~”
郁少孤早就注意到這匹烏黑發亮的馬了,背毛如黑綢緞一般絲滑柔順,四隻蹄子卻是雪白,背長腰短,筋腱壯實,“這莫不是傳說中的踏雲烏骓?”
郁北寒裹好披風,樂呵呵道:“長兄好眼力,剛從劍北準備回京之際偶然得之,尚未取名,不如長兄想個名。”
“揚麾氛霧靜,紀石功名立。它還未同你馳騁,便喚它破天,破這佞妄世家的天,還天下黎明一個太平盛世。”
郁北寒嘴角上揚,低着頭理理理披風,神色不明。
其實他沒有告訴長兄的是,這匹本是野馬,他自劍北來西京的路上遭遇了刺殺,不慎落崖,在崖底遇見了它。
一人一馬折騰了半宿,好在都負了傷,最後他給那馬治了傷,馬也駝着他走了出去。
在客棧遇到了前來找人的芃羽,他本意放馬走,誰知烏骓一路跟着他們,時不時騷擾一下芃羽。
本以為是它餓了,結果在南陽湖烏骓打傷了他的坐騎,帶着他們順道剿了個匪。估計是替它原主報了仇,從此烏骓成了他的坐騎。
那野匪有呂家的标志物,倒也不稀奇。可笑的是,刺殺他的人箭矢上卻是皇族特有标識。
暴君,終究不是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