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講吧。”皇帝撐着腦袋,玩着玉扳指,也不知有沒有在認真聽。
“臣要參監察禦史郁大人沉迷煙花柳巷,不務正業,謀害衛尉寺少卿,按我朝律曆,當……”
“郁愛卿你可有話講?”
被皇帝打斷了話的薛青臉面挂不住,惡狠狠的瞪着郁少孤,卻不料被郁北寒一個眼神喝住,悻悻的垂下頭。
“長兄素來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皇帝不悅的瞥了郁北寒一眼,“你叫郁少孤?”
郁北寒:“……”
他是皇帝他是皇帝,當當着長兄面不能不敬,不能不敬,不能不敬!哼。
荛殊執着象笏出列,“微臣要參禮部侍郎薛青大人呃……禍亂人倫,有違綱常,不忠不孝,私受賄賂,請聖上明查。”
薛青:“……”
你#&%*@#的,老子都聽出來你是現編的了,當陛下是傻子嗎?
“噢,詳細說說。”
薛青:“……”
昏君,實在是昏君呐。
“聖上,郁少孤謀殺了衛尉寺少卿啊,還請聖上明查秋毫啊!”
“薛愛卿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妨向刑部請教請教,是吧盧大人?你接着說。”
薛青與薛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狠辣陰沉。
正打着小盹兒的盧大人吓了一跳,忙鞠躬彎腰,“老臣惶恐~”
荛殊也有些無語,按照陛下的性子,應該是一起打入大牢才對,說好的三個月這才一天,雖說他早有準備,可是這樣一來就可能暴露暗樁了。
“薛青大人與衛尉寺少卿溝渠相通,發現其背着自己流連煙雨樓後,氣憤不已失手誤殺對方,故反咬郁大人一口,妄圖推卸罪責。”
皇帝饒有興緻的看了看幾人,“唔,還挺精彩的。”
薛青忙開口道:“聖上明查,微臣有人證物證,更何況衛尉寺少卿乃臣内子的親弟弟,内子常思念弟弟,故長來往。”
郁北寒輕蔑一笑,“思念于薛大人房内徹夜長談麼,薛大人玩得真花啊。”
薛青氣得臉色鐵青:“你你你……粗鄙,粗鄙至極!”
“還好,遠不及您。”
薛青:“……”
郁家之人,一丘之貉!
“焉知不是您僞造出來的,真真假假待到刑部一查便知。”
薛青冷哼道:“荛殊啊荛殊,不要妄圖平步青雲,就是誣蔑了本官你也做不到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