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額頭蹭蹭蹭冒冷汗,隻好幹笑一聲,僵着身子快速跑了。
沒錯,是小跑走了。
先帝時期名盛西京的第二世家謝家,自武惠妃上台軒王執政之時,就背棄先帝與第一世家許家為伍,新皇登基初期,第一個搞的就是謝家,後又娶範陽盧氏女為皇後,若是盧家與謝家有什麼關聯,那可有外戚亂政、造反之嫌啊。
呂相看到這一幕,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走到薛相身邊,“薛大人有空操心小皇子的事,不如先操心操心令侄吧呵。”
呂平跟在呂相後面,得意洋洋。
回到馬車上,還未到府,呂平嬉皮笑臉,還以為自己做得很好,正想邀功請賞,呂相一個巴掌就重重落了下來。
呂平捂着又疼又麻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着父親,“不知……不知平兒哪裡做的不好?”
呂相深呼吸緩緩情緒,“哼,你哪裡做的好了,啊?”
呂平委屈極了,“我事事按照父親大人的囑咐,事事親為,我我我……”
“你是嫡長子,我一向對你寄予厚望,可你實在不如钰兒,”呂相冷眼看着這個也曾捧在掌心的寶貝兒子,“誰讓你事事親為了?你個不知變通的東西!你那是把把柄主動送出去,還叫陛下記住了你!”
“陛下本來就記得我,反正大家都知道是我呂家做的,有什麼區别。”呂平憤憤不平的小聲嘀咕着。
呂相被他氣得簡直要折壽了,肝膽俱疲,“心知肚明和擺在明面能一樣嗎?你以為你是郁北寒嗎?你連薛青都不如!哎呦……氣死老夫了!”
一顆嫉妒的種子埋藏在呂平心底。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惡意會在某個瞬間爆增,也許就因為一句無心之語。
語言是一把雙刃劍,不同的表達方式就會有截然不同的結果,有時候刺傷的是自己,有時候刺傷的可能是毫不相關的人,從而産生一系列蝴蝶效應,往往最後都會對自己不利。
等到呂平意識到時已經晚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呂家這裡不太平,薛家也好不到哪裡去。